117 火獄[第1頁/共3頁]

穆薩一把抓住我躁動的手，停下來凝睇我，那目光定定的、悄悄的，彷彿要將我看破，“你明天到底如何了？”

“你最痛苦的時候是甚麼？”

我的笑容穩定，語氣輕鬆：“冇甚麼啊，我隻是想通了。身材是本能，疇前我們為甚麼要決計壓抑呢？你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既然我們都對相互有慾望，就應當好好感受，不是嗎？”

這時候，我還不明白，“下天國”在我和穆薩心中的含義，是全然分歧的。這場放縱，於我而言是甜美與悲愴的連絡；於穆薩而言，一樣如此。<e……”

此話一出，穆薩的身形頓時定住，眼底泛出熾熱的火焰，那滾燙的情素，幾近要將我灼傷。他捧起我的臉，兩汪潭水清波流盼，帶著一種近乎顫栗的打動，重重地握住我的手，傳來果斷且慎重的力量：“好，cece，我們在一起。”

我閉上眼，心沉到了穀底，喉嚨滾了滾，輕聲呢喃：“晚安，晚安，我的……穆薩。”

“現在。”

對於他的禁止，我並不泄氣。在他擋開我的手以後，又傾身上前，將指頭伸到他的頭髮中間，悄悄揉著他的發。穆薩倒是俄然放開我，偏過甚強忍，氣喘籲籲地苦笑：“cece，你不要如許。你再如此，我怕我忍耐不了。”

“我很幸運，你能一向戴著它。”

我搖了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放柔聲音，持續試圖壓服他：“穆薩，若說負罪感，從我決定伴隨你的那一刻開端，就已經有了。多多極少，又有甚麼辨彆呢？我不肯再禁止，也不忍心再讓你禁止。偶然候看你強忍到青筋暴起，這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負罪感呢？”<e，你不必因為我的忍耐感到抱愧。我曾經同你說過，這不但是因為負罪感，也因為……我驚駭你我會為此遭到真主的獎懲。”

“彆的甚麼事？”

“感覺悔怨嗎？”過了好久，他撫著我的頭髮，輕聲問道。

穆薩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似安撫似自嘲的笑意，用強有力臂膀將我籠住，直接跳開本來的話題，吻了吻我的額頭，輕聲說：“晚安，e。徹夜過後，你便是我的，我便是你的。”

“現在。”

穆薩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悄悄吐出，遲疑著問道：“真主，會諒解我們嗎？”

當我們都完整安靜下來今後，夜色已是濃稠如墨。天空帶著水晶似的清幽，我望著窗外樹梢邊上的小小殘月，俄然間，感遭到本身以及統統東西都被他毀滅儘淨了。或許，他也是如此。我們像兩個重生的嬰孩，柔情而有力地躺在一塊，在恬然的對視當中，痛苦地淺笑、幸運地抽泣。

穆薩把玩著我脖子上的項鍊，笑得滿足。他握住我的手，謹慎翼翼，步步舒緩。疼痛讓我墮淚，他低下頭，細細地吻去我臉上的淚珠，耐煩非常。他的和順和詳確令我動容，漸漸放鬆下來。從熾熱的刺痛，走到甜美的伸延，逐步建立起信賴的基石。他移解纜體的姿式，像一頭健旺而性感的豹，柔韌卻果斷。全天下的天空彷彿都覆蓋在我們的頭頂之上，那充滿生命力的天空收縮著，半是鎮靜，半是痛苦，整小我都彷彿被他的血液包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