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公事】[第1頁/共5頁]

過了好久，夷吾才止住哭聲。嬴敖不敢再多說甚麼，隻得和夷吾天南地北胡扯一通。他們又喝了幾巡酒，嬴敖便倉促地分開了豐樂樓。

“前番在翟戎麵前折了一陣，多少有損公子庶宗子的身份。君上總在尋覓機遇替公子挽回顏麵。此次出征，君上決計命西乞術為前鋒，在火線掃平停滯。待公子出馬時，便可輕鬆破敵。”

又過了一會兒，喊殺聲垂垂退去，火蛇敏捷向東門伸展。

二樓單間裡隻要嬴敖一人坐著。見到夷吾，嬴敖從速離席，將夷吾迎進門。他謹慎詳確地親身關起門，說：“公子可曾聽聞晉侯發兵伐虢？”

嬴槊領命，率本部人馬衝了上去。西乞術曉得是嬴槊來替他，便撥轉馬頭，回本陣去了。

中午不到，一駕馬車停在豐樂樓前。夷吾公子下車，帶著呂飴生和郤芮踏進酒樓。夷吾公子是嬴敖新交的朋友，又是豐樂樓的常客，因此他還冇進店，就有小二出來驅逐。讓進旅店，夷吾打賞小二，徑直朝樓上走去。

“公子牢記，此次隨君上遠行，務必時候服從君上的號令。君上命公子進，則進；命公子退，則退。不戰則已，一戰必勝！”

自出了雍城後，步隊一起向東，延綿不竭。遠瞭望去，蔚為壯觀。鑒於前次負於翟戎的經驗，穆公命西乞術遲緩前行，切不成貪功冒進。西乞術是頭一次隨穆公出征，天然萬事謹慎。他帶著五千人馬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始終與雄師保持能相互策應的間隔。

呂飴生低頭想了想，問：“微臣大膽，敢問一句，絳城可有秦女？可有秦國宮樂？”

夷吾洋洋對勁，拾起一支筷子悄悄敲擊酒爵。“嬴敖是個瘋子，吾可不瘋！”

工夫不大，吊橋緩緩放下，城門大開，一支人馬衝了出來。陣前線隊，一員大將站在車上，手中的兵刃指著西乞術罵到：“大膽秦人，無端犯我鴻溝。本將軍在此，爾速來送命。”

夷吾又是傻笑“公子乃秦侯的侄子，且向來循分。此次出征，一定是在針對公子。夷吾隻是怯懦，看浩繁大臣在雍城，怕打算有失，公子的繁華繁華可就難保了！”

穆公甚是對勁。“二位將軍早些回營安息，明日孤當親身掠陣，為二位將軍擂鼓助勢。”

夷吾扒開大手。“秦國重臣全都留在雍城，公子如何有勝算？”

“未曾。”

“吾家公子自向來了秦國，整日沉迷女色、歌舞，不思進取，早無鬥誌。若非受人之托要照顧他，微臣底子不會跟隨他。”

“申生已死，隻要夷吾不在這世上，重耳兄長就又少了一個敵手！”說罷，夷吾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夜裡亥時過半，守城的晉軍一陣騷動。從城樓上遠瞭望去，隻見東門外一片火光。接著又模糊聽到連綴不斷的喊殺聲。

守城的軍兵還來不及反應，吊橋纜繩已被秦軍砍斷。身後，兩邊俄然起了無數火把，秦國雄師從南、北兩側繞到東門，跟從二將殺入城中。守城的軍兵見大事已去，隻得拋棄兵器，跪地告饒。城內，府衙一世人等傳聞東門已破，早就帶人從彆的門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