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不可分割】[第1頁/共6頁]

“事出俄然，下官也來不及反應。”

“這……”

“君父病了？”

“被騙？”

“我看此中有詐！”呂飴生夙來謹慎謹慎。“百裡奚固然聰明絕頂，但畢竟不是醫人，也不見他給君上號脈問診。火線的探馬說君上每日喝酒吃肉從不減量，哪像是大限將至的人？何況說是一年內，日子如何能掐得那麼準？”

荀息撇下他，回身對晉獻公說：“君上，刺客是重耳公子派來的。”

“他是臣的親信，辦事天然經心極力。”

“公子，若被秦侯曉得是騙局，結果不堪假想！”

“君上可差大夫梁五前去征討。”

“荀息大人，晉侯一時在氣頭上，過幾日就會好的。”百裡奚說。

“此次晉陽之行，臣看晉侯氣數將儘，不出不測，我們也該行動了。”百裡奚說。

“公子是想……”

“公子，長公主來得蹊蹺。”呂飴生說。

八月月朔。

剛過亥時，寢帳外俄然火光攢動，亂作一團。太史賾剛想出去看個究竟，一名小卒進帳稟報。“啟稟兩位大人，晉侯行轅抓住一名刺客。晉侯並無大礙。晉侯請君上並眾位大人同去行轅議事。”

“梁五？”

荀息轉過甚，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來人，將這逆賊斬來見我！”

“君上，產生了甚麼事？”

“你說君上對先王動了手？！這……這但是弑君的大罪啊！”百裡奚急得直冒盜汗。“太史大人當時在場，為甚麼不……”

“郤芮，你是真蠢還是裝蠢？”夷吾像個慣用伎倆的販子商販那般賊笑道：“誰說真地要給他？”

晉獻公幾近要把小卒生吞活剝了。

“在秦國這些年，吾韜光養晦得如何？”夷吾對勁地問。

西乞術也為那刺客不是李翁伯而放下心來。現在聽到穆公呼喚，西乞術搶步上前，從軍人手中接過棍棒，照準刺客臀股部一頓亂棍。刺客起先還嘴硬，不吭一聲。時候一長，他吃不住痛，嗷嗷亂叫。西乞術收起棍棒，喝道：“說，是誰派你來得？！”

秦穆公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以是然。嬴槊從旁插話：“剛纔晉國傳話過來，說活捉了一名刺客。晉侯大怒，要當眾鞠問刺客。”

“弟弟還是早作籌算。一旦晉國有變，秦侯就會護送弟弟返國即位。當時國中再有人策應，不怕驪姬、奚齊一黨不平。”

穆姬夫人是夷吾的異母姐姐，兩人在晉國來往甚少。可同為餬口在秦國的異村夫，穆姬夫人倒是經常前去夷吾官邸探視。

“孤謙讓薑小白多時，此次毫不能再忍！”

“薑小白！若不滅你，難消孤心頭之恨！”他越罵越氣，臉漲成紫醬色。佩劍如雨點般在小卒的屍身上來回砍刺。“荀息！傳令雄師開赴，孤要踏平臨淄城！”

確信刺客不是李翁伯，秦穆公總算神情起來。他微微閒逛肩頭，坐直身子，帶頭喝道：“好大膽的刺客！竟敢行刺晉侯。究竟是誰派你來得，還不速速招來！”

“若君父不在了，你願回晉國繼位嗎？”

秦穆公道同幾位大臣在一起，見荀息一臉驚駭地突入，彷彿並不料外。“老大夫何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