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1頁/共3頁]

趙福小聲道：“陛下，剛纔在宗人府裡頭，殿下受了傷，您也在氣頭上，怕是都冇發覺……”

趙福看著韓燁長大，情分不比平常，天然是會替他說話，再說，這話也是嘉寧帝想聽的。

上麵隻要一句：帝梓元言必取大靖江山，陛下慎心。

齊嬪顯是被嘉寧帝最後的一句話駭得不輕。她猛地捂住韶華的嘴，用力點頭，恐怕連這一雙後代也保不住，“你父皇在氣頭上，我們先歸去。韶華，母妃不能再落空你和你皇兄了！”

趙福被嘉寧帝話語中的森冷和鐵血怔住，緩緩垂下了頭。

嘉寧帝眉宇間猶帶怒意，“孝子，朕做下這些事，還不是為了他。他甘願為些不相乾的人請罪，也不肯諒解朕的苦處！現在他竟連太子也不肯做了，不做更好，朕明日就召回小九，朕就不信賴朕的儲君之位還冇人奇怪！”

嘉寧帝深夜回了寢殿，一起咳嗽不止。宗人府公然是皇家的剋星，他纔去了這麼一趟，呆了不過半個時候，卻像老了十來歲普通。

正在此時，殿外有小寺人細聲稟告。

趙福應“是”。

“下去吧。”嘉寧帝揮手，神情倦怠。

嘉寧帝不耐煩揮手，“冇發覺甚麼？”

寢殿內，趙福見嘉寧帝神采微緩，他想起一事，有些遊移，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些年諸王瞧著勢大，東宮的榮寵被分薄。隻要他看得最清楚，陛下從始至終挑選的擔當人就隻要太子。哪怕當年太子在帝北城竄改聖旨、十幾年來保護帝梓元，陛下也向來冇有擺盪過。陛下氣憤於太子的這股子韌勁，同時也因為他的心性，對太子更加賞識。這般豪情，也隻要在嘉寧帝如許龐大的帝王身上才氣瞧得出來。

字條被展開，兩人同時一怔。幾近是刹時，嘉寧帝揚手將紙條揮掃在地，神采陰鷲，手握在床榻沉木上，生生抓出了木屑來。

趙福扶著他在榻上坐下，急著要招太醫，被嘉寧帝厲聲攔下，“太子剛犯下大錯，朕便招太醫入宮，明日諫太子不恤君父的摺子便要堆成山。你去取些藥丸過來，奧妙招方簡之回京。”

韶華眼眶泛紅，望了一眼嚴肅冷沉的天子寢宮，眼底劃過一抹痛恨。她扶著齊嬪起家，謹慎地分開了乾清殿外。

“不見！讓她回鐘秀宮！”嘉寧帝不耐煩的聲音從殿內傳了出來。

趙福一怔，低聲應“是”。方簡之數月後果死胎一事被嘉寧帝貶回江南。陛下此次重招他回京，怕是盤算主張不讓身材日漸衰弱之事讓朝臣得知，看來陛下還是捨不得棄掉太子。

趙福一邊想著，一邊從閣房取了藥丸出來，扶著嘉寧帝服下。

寢殿內，嘉寧帝神情一冷。他這一日被帝梓元威脅，被親兒子威脅，現在連個後妃也來威脅於他，他這個天子窩囊不窩囊！

趙福卻冇走，想了想道：“陛下，老奴另有事要稟。”他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條遞到嘉寧帝麵前，“陛下，這是早些時候帝承恩遣人送進宮裡頭來的。”

嘉寧帝斂了倦容，挑了挑下巴，表示趙福翻開。

這聲音戾氣實足，饒是看慣了存亡的趙福，亦不由怔了怔。陛下現在誅帝梓元之心，不比當年撤除靖安侯時少啊。當年陛下一念之間毀了帝家百年門庭和八萬帝家軍，也不知此次又會掀起多麼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