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鳳來儀(五)[第1頁/共3頁]
柳初年歎了口氣,不成否定靜槐對南喬是一番美意,但在皇家這份美意委實冇有涓滴用處。
“我特地趕來,是想大膽叨教陛下一事。”柳初年低眉紮眼地笑了笑,而後稍稍放低了聲音,“陛下請我來,是想將帝姬教成何樣?”
南喬想了一番,又糾結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說:“徒弟,不如你還是教我一些東西吧,免得將來父皇考較我。”
“鄙人並非想要窺測聖意……”柳初年在他極具壓迫力的視野下,不慌不忙地辯白,“隻是我既然成了帝姬的徒弟,就得曉得您想讓帝姬成為如何一小我。帝姬有帝姬的教法,閒散郡主有閒散郡主的教法。而帝王,也有帝王的教法。”
此時已鄰近中午,天上高懸的太陽有些刺目,照著金碧光輝的宮殿愈發讓人不適。
柳初年有些認命地想,歸正教一教南喬不過是順手之勞,對本身也冇甚麼影響,就當美意積點德算了。不然以南喬的脾氣,還不曉得將來要淪落到甚麼境地呢。
隻是或許是過分勞累的原因,他神采看起來卻不大好,眉心另有因為常常皺眉而產生的紋路。
“但是我的騎射並不差啊。”南喬坐在她身邊,有些對勁地解釋,“我自小就學習騎射,比那些郡主強多了。”
罷了……
柳初年活了這二十又一年,從冇被人這麼抱著撒過嬌,一時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柳初年一看她這模樣就憂愁,頓時就懂了梁帝的無法。
“哦?”梁帝驚奇地看著她,較著不信賴她的話,“若能如此那就好了……”
靜槐冇想到她會如許直接地挑明此事,有些措手不及,沉默半晌火線才輕聲道:“帝姬的父親走的早,女皇陛下又是那樣……帝姬自小便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何能夠不管不顧?”
柳初年出去時他手上還拿著待批閱的奏摺,待到她行過一禮後,纔將手中的奏摺與硃筆放下。
“我生為晉國之人,按理說不該插手他國之事。但是南梁與晉國相隔千裡,中間又有魏、秦、蜀三大國,以及很多小的國度,如何來講都冇有直接的牴觸。”柳初年迎上梁帝的視野,暖和地笑道,“自古以來,‘越國以伐遠’都是下下策。您該當也是非常清楚這一點,以是纔會去信晉國為南喬帝姬求徒弟。”
梁帝聽了她這問話,眼睛微微眯起,將她重新到腳打量了一遍:“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你父皇找我來,也不是為了讓我教你四書五經的。”柳初年如有所思地坐下,懶惰地翻著桌案上扔著的那本《詩經》。
“你倒是能言善辯。”梁帝嘲笑道,“可我如何曉得你會一心為南喬策劃?”
柳初年微微一笑:“帝姬極其聽話,是位好弟子。”
她這句話算是極有分量的包管了,梁帝躊躇半晌,慎重其事道:“我要你教給南喬,帝王之道。”
“你能為南喬做些甚麼?”
柳初年完整有些膩煩了,她與人勾心鬥角十幾年,本覺得離了晉國便能離開這些,當個閒散的教書徒弟,卻冇想到竟然又墮入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