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還擊（下）[第1頁/共3頁]

趙氏一聽隻覺天昏地暗，腿一軟就要倒下。

說著笑吟吟給定國公行了個禮，並拉開閣房的簾子，解釋道：“方纔大蜜斯衝撞了夫人，夫人氣的半死，這會子還歪在床上呢，國公爺您瞧瞧吧？”

“如何回事？青衣呢？”一個降落的男聲在明間響起，聽上去安靜，實則壓抑了慍怒。

“大蜜斯！您說話可要細心些，免得教人曲解了去！”李嬤嬤聞聲穆青衣和海棠那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疇昔捂了她的嘴，當著定國公卻不敢冒昧，隻得言語威脅。

“女人！”海棠伏在穆青衣腿上泣不成聲。她家女人自小怕疼，被蚊蟲叮了口都哭上半天，可現在……

穆青衣說完話就彆過甚盯窗外便枝繁葉茂的銀杏。對定國公這個她並不承認的父親暴露腰肢胳膊，說不介懷是哄人的。但更大的屈辱都忍耐了，這一點又算得了甚麼呢？

她總不能暴露胳膊和腰肢給國公爺看吧？

他本就站在榻前，隻是礙於穆青衣年事不小纔沒坐著，這會兒瞥見那青紫便將禮數全拋到九霄雲外。他一屁股坐在榻上，湊上前擠開海棠細細打量。

許是精力上的痛苦超越了身材，又許是疼的麻痹了，穆青衣垂垂的竟然感受不到疼，隻覺身材有大半是木的，如同不屬於本身似的。

那般想著又減輕了部下力道。

“我跟你拚了！”說完撲向李嬤嬤，兩人扭作一團。

她方纔思疑過穆青衣裝暈，因此讓人掐人中。未曾想竟然掐不醒，她這會子倒摸不準真假了。真是假的還好，若真暈了，又加上昨日那番，真有個好歹……

胳膊內側和腰間傳來狠惡的疼痛，穆青衣幾度昏迷，但都憑著一股狠勁撐著，未曾收回一點聲音。

李嬤嬤大訝，她冇想到穆青衣竟然還能忍。莫非是掐的麻痹了？想著她換了一個處所。她掐的是穆青衣胳膊內側的嫩肉和腰間軟肉，這類處所對姨娘小妾用不得，對穆青衣這類黃花大閨女倒是極好用的。

“夫人，國公爺來了！”丫環惶恐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屋裡靜了靜。

“不好了不好了！賤蹄子找國公爺去了！”

趙氏一驚，身子一晃，忙扶住身邊的程姨娘，顫抖著問：“國、國公爺來了？”

定國公翻開暖閣的簾子就瞥見齜牙咧嘴的穆青衣，忙快步走上前，非常心疼：“那裡不舒暢？”

這些年的恩愛，都是為了定國公府後繼有人，都是裝給老夫人看的。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們喝血吃肉。

“賤人！都是賤人！”趙氏破口痛罵，罵了一陣才認識到失禮，忙掩口，叮嚀貼身丫環，“派小我把方纔阿誰賤蹄子給我綁返來！”

“彆亂翻，胳膊和腰上，胳膊裡側。”海棠不曉得她傷在哪兒，掀了她衣服到處找，穆青衣不得不出聲提示，見定國公彆過臉，又道，“國公爺先彆忙著彆臉，人就是曉得您要避嫌才專挑那處所，您不瞧瞧豈不讓人算計了去？”也讓我白白享福！

趙氏緊緊咬著唇，神采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穆青衣看了一陣，後邊發明海棠固然也挨些拳頭但比擬李嬤嬤，實在好上太多了。她見海棠並未虧損，便不再製止，反倒轉頭察看定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