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火起（上）[第1頁/共2頁]

聞聲穆青衣的話，慕青嫻不覺得然的撇了撇嘴：“祖母不會這麼做，她也不配。”說罷一努嘴，回身走了。

上一次，它變身成海棠，約了百合，並引著她說了番極輕易引發曲解的話。而在它設想下，這段話不謹慎被穆青靈聞聲，思疑的種子就此種在穆青靈心中。這一次，它變身成男童，給百合加了一把火，隻要這把火燃起來，第一個燒的必定是穆青靈，當然，頭一個死的必定是百合。

“不要。”

穆青衣：“……”

男童和兩個婆子鬨了一陣，嘻嘻哈哈的走了。他走進福苑後罩房裡最左邊的淨房，不一會兒，一隻紅色的貓邁著貓步施施然出來。

“來，冰鎮的酸梅湯，奶奶們喝一碗罷。”一個略稚氣的男童音，想必是廚房學廚的小孩。

“胡說！這個是昧了二蜜斯的要緊東西，正審著呢，彆瞎扯！”

百合被關在福苑東北角院的鬥室子裡，中間緊挨著後罩房，來交常常的人聲聽的一清二楚。可她被捂嘴了嘴，矇住了眼，連如廁都被限了次數。若非怕**肮臟，怕是連如廁都不準的。

“嘿嘿，是不是殺人凶手啊，傳聞前頭的姐姐是被殺的，不會是……”

兩個詞在百合心底翻滾，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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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穆青衣去福苑存候的時候，老夫人獨獨留下了穆青靈。穆青靈受寵若驚，滿臉憂色的謝恩。

第二日，在池子滅頂阿誰丫環的老子娘進府了，他們帶走了那丫環的屍身，同時帶走了賞銀。

可百合的事，她真不好說。

又有腳步聲靠近。百合豎著耳朵，現在也隻要耳朵好使了。

誰讓她敢誣告梨苑的人，該死！

老夫人賞了十五兩，趙氏賞了十兩，這件事就此揭過，不報官也不再群情，人就是滅頂的，彆無它因。十三歲的女人換了二十五兩銀子，那丫環的家人冇說甚麼，反倒高歡暢興領了賞錢，還將那丫環在府裡留下的衣服金飾，連同被褥都要了去。

穆青衣哂然，又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裡頭傳來叮噹的聲響，她才分開。

外頭又鬨騰了好久，百合卻彷彿聽不見了。她腦筋裡一片空缺，唯有男老練嫩的嗓音一遍遍反響：“她是不是曉得了甚麼不該曉得的？”

“去去，小屁孩彆胡亂探聽。”

“女人，真的要用這個香？不然我去換換吧，夫人老夫人都換掉了。”海棠揭開熏爐蓋，見裡邊的香快冇了，剩下的又都是阿誰丫環送來的，不由有些躊躇。

自家女人一向看大蜜斯不紮眼，一向想找大蜜斯費事，一縫著機遇就想踩兩腳。那次她把大蜜斯推的頭破血流，女人歸去反倒罵她，說為甚麼不重些摔死得了。背麵大蜜斯得寵，她砸了好多器物，又是唾罵又是謾罵，練字時寫的都是謾罵的話。要不是有程姨娘壓著，指不定生出甚麼事來。

“臭小子，更加油嘴滑舌了啊，謹慎你老子撕了你的嘴！”

“兩位奶奶，裡邊關的是誰啊？”男童問。

六月天的太陽正暴虐，小角院四周冇有種樹，屋裡也冇有冰，她隻是坐著額頭後背都大顆大顆的冒汗，不一會兒就濕了大片，她內心邊卻一片冰冷。不知是鼻尖還是額頭的汗珠滑進嘴角，又鹹又澀，還帶著苦味，跟內心邊的滋味一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