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頁/共5頁]

“側妃？”阿綿駭怪，“阿婉姐姐和大皇子見過？”

大皇子乃當初萬分受寵的妙充容所出，兒時也是頗受元寧帝愛好。但自妙充容得寵後，便垂垂不大顯眼了，固然占了個宗子的身份，被人提起也不過淡淡道一句“皇宗子”，隻是稱呼較特彆罷了。

阿綿憐憫地看著她，“大伯母向來心疼阿婉姐姐，阿婉姐姐不如同她說說？以阿婉姐姐的身份樣貌，便是不當側妃也定能有很好的婚事。”

程婉緩緩點頭，“我也是不知如何回事，更不知大皇子有何籌算。若真的隻是納為側妃便罷了，以我的身份，能當個皇子側妃也是好的。隻是我怕，現在我們程府因著二叔和你的身份在都城中正打眼得緊，就擔憂此事彆有目標。”

她當然有愛美之心，阿綿盯著本身肉肉的小短手，第一次產生了要少吃些甜食的設法。

輕笑聲從門簾旁傳來，世人望去，恰是亭亭玉立滿目柔意的程婉。

她不過是個郡主，太子名義上的mm，哪有mm上趕著把本身的堂姐送給哥哥做妾的。

程王氏心疼她受了傷，吃食也不再禁了，山珍海味地進補著，點心供應不竭。老夫人傳聞她氣血不敷，更是打發身邊的老嬤嬤每晚給她熬獨家祕製的老鴨湯送來。另有兩個哥哥和程妍程青每日來同她逗趣，當真是把小女人當作了活祖宗。

阿綿嘻嘻笑，抱著程王氏手臂道：“阿婉姐姐若真的嫁了疇昔，也挺不幸的，阿孃不如去和大伯母說一說？”

程婉接道：“實在我也暗中讓人探聽過大皇子，傳聞大皇子不但好色成性，經常有妃妾侍寢一晚後便…便重傷臥床，月餘不得好轉，大皇子此等愛比如之先帝亦有過之而無不及。阿綿，我……我實在驚駭。”

程婉本日穿了件素絨繡花襖，戴的織錦鑲毛大氅，芙蓉麵上略施脂粉，光是肅立在那邊，已經讓人感慨真是個文靜的美人兒。

“阿綿，以你的職位，不過幫我在陛下和太子麵前提一句，定是不難的對吧？”程婉還是半跪著看她。

現在事已成，他也該分開都城了。

夜幕已深，張太醫府邸一片沉寂，他站在院中對著正廳禦賜的匾額看了好久，晚風帶著瑟瑟寒意，拂過他夾了一絲灰白的髯須。

“若不是得了個郡主的身份，你當這些姐姐mm都會來捧著你麼？”程王氏冇好氣地小扣她一記，“幸虧你本日冇魯莽應下，不然阿孃真要好好經驗你一頓。”

程婉本日特地戴了她送的白玉梅花簪，栩栩如生的一支梅花插在墨色髮髻間，更是襯得膚色烏黑。

程王氏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完整見不著馬車的影兒才緩緩踱回府，比來程宵都很忙，程榕程柯兩兄弟也是除了常日存候都不得餘暇，她一人不免孤單，這幾日有了女兒的伴隨才稍好些。現在阿綿再一分開，她便覺心中有些欣然起來。

阿綿曉得，程婉怕是看本身年紀小，常日乖順，想著利用本身幫她試一試。歸閒事成她有好處，即便冇成，遭到叱罵的也不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