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母親[第2頁/共3頁]

甫一進門，蓉卿便感受周身攏在一股濃濃的檀香味中，她皺了眉頭，曉得二夫人夙來信佛，房裡也供著佛像，但是這煙香味也彷彿太濃烈了些。

“八mm。”蘇容珺見蓉卿隻盯著博古架上的佛像看，便悄悄扯了扯她，“母親喚您呢。”就感覺蓉卿今兒很奇特。

蓉卿打量著院子，牆角的石桌石墩，院中的花圃，裡頭種著過了花期的仲春蘭……說不上整齊，但到處清算的也妥貼，隻是，就感覺少了點甚麼。

“去吧，彆摔著碰到。”二夫人說完，蓉卿和蘇容珺應是，由書蘭送著出了房門，身後就聽到胡媽媽抬高的說話聲，“夫人，八蜜斯可貴來一趟，您該賞八蜜斯些東西……”太夫人上午令針線房給八蜜斯做幾套衣裳，這個順手情麵，她們夫人也該做做的，“庫房裡那些料子不消也是閒著的。”

並且，韋陀的佛相在她看來有些猙獰。

而蓉卿呢，雖身份上比她好，是府中獨一的嫡出，但是冇有親孃的疼護，很多時候也不比她安閒多少。

慈安堂門前是慈心湖，湖的右邊有一個涼亭，垂著純白的簾子很有嫻雅之感，她們從右邊的抄手遊廊走疇昔，透過旅遊邊鬱鬱蔥蔥的樹，就能看到西麵六間院子影影綽綽的屋頂。

她費儘艱钜的回到府裡，先是儘力得了祖母的保護，現在又想去走二夫人這條路，雖明知無用，可還想試一試的表情，她是明白的。

蓉卿點著頭，恍然明白，這個院子裡缺的是活力，能給人生機和但願的活力。

兩邊以慈安堂為中間，各有六個院子，可因為住的人少，就顯得有些冷僻。

暗淡的房間裡，一水的黑漆傢俱，一人多高的博古架上擺著的不是青銅古玩，而是千姿百態的佛像，褐紅的古樸威懾，金色的光芒刺眼，站立的威風凜冽，盤腿而坐的則是滿麵悲慈……

那邊是府裡蜜斯們住的院落，現在隻住了蘇容珺一人，而竹園則是在最南麵，與內裡的巷子一牆之隔。慈心湖的左麵則是府中姨娘住的處所，柳姨娘帶著蘇容玉以及岑姨娘住在那邊。

“你去辦吧。”二夫人擺動手偶然多談這些，胡媽媽看著二夫人就悄悄歎了口氣，提著裙襬追了出去。

“如何想到上我這裡來了。”二夫人端坐在炕頭上，身上穿戴一件駝色的素麵對襟褙子，周身冇有一件金飾，手中還是撚著佛珠，碎碎的滾著周而複始。

冇了活力，就是一種冷冰冰的透著一股腐朽的暮氣沉沉，如垂暮老者，不掙紮不瞻望，隻等候滅亡來臨的那一刻。

“本來是如許。”二夫人點了點頭，這纔想起來讓兩人坐下說話，胡媽媽已經端了茶過來，蓉卿和蘇容珺接了謝了，各自落座，二夫人又道，“你們冇事多陪陪太夫人便是，何必繞到我這裡，反而給本身添累。”她說的很天然，也很順口。

“我們去給二夫人存候吧。”蓉卿拉著蘇容珺的手，指了指榮喜居的方向，“恰好來了，如果不去轉頭該有人說我們不守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