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寒冬[第1頁/共2頁]

隻見喬越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刀子抓得緊緊，雙手模糊輕顫，眼瞼低低垂下，明顯是被觸到了心底的傷疤。

這般晚了，她想必是不會來了。

“想必是送到了的，大抵這兩日商隊的人就會回到都城了，屆時部屬去問好了再奉告主子。”

十六不敢說話，隻嚴峻地杵在那兒，滿臉的不安。

“恰是如此！”十六倉猝跟嘴。

他如何又不謹慎提到了阿開大哥，主子現在是最聽不得提到阿開大哥的事的，便是名字都聽不得。

聽到“寧堂”二字，喬越手上的行動驀地一滯，而後想到甚麼，問道：“今冬的銀錢可有給魯大娘捎去了？”

“都問過了，都不肯意去。”十六搖點頭，一臉難堪，“部屬明日再出去問問看。”

冇了湧進窗戶的北風，屋子裡彷彿略微和緩了那麼一些，喬越倒是停下了手上的行動，抬起了頭來，有些發怔。

“捎去了，前兩日有車隊往徐縣去，部屬已讓人幫捎去了。”十六回道，一點不敢有慢。

他身邊的小幾上放著一塊已經刻好了的靈牌，他彷彿一整夜都在窗邊做著這個事情，固然靈牌上的字刻得並不工緻。

“代價出得高些也找不著人麼？”喬越又問，話裡有些焦急。

“再等等。”喬越說著，看了看窗子的方向一小會兒後才又低下頭，“你去歇著吧，不消理睬我。”

十六分開後，喬越手上的刀子一個行岔，刻壞了靈牌上的字，迫使他停下了手上的行動。

“那主子早些安息，部屬先退下了。”十六說完快步分開了屋子，半晌也不敢在喬越麵前多留。

十六看的確冇甚麼不舒暢模樣的喬越，這才放下心來，又問道：“那主子可要安息了？部屬扶你到床上去。”

他低著頭看著視野裡一片恍惚的靈牌，雙手因生硬而顫抖得短長。

“原是如此……”喬越話裡有感喟。

“另有塞遠那兒，可找著人去了？”喬越冇有再持續問與阿開府上有關的事情。

住在旁屋的十六起家小解發明喬越屋內竟還點著燈，不由上前拍門，進了屋來。

在關上門後他終是忍不住籲了一口大氣，這時也纔敢抬起手來擦掉額上的汗。

“如何了主子？”看著俄然發怔的喬越，十六不免焦急，“主子但是感覺身子哪兒不舒暢？還是腿又疼了？”

雪停了會兒，入夜後又下了起來，細精密密，很快便在地上覆上一層烏黑。

“辛苦你了。”喬越有些慚愧，“這些本當我本身去做的。”

已是亥時過半，喬越的屋裡仍燃著燈。

“1、一個月前就生了，部屬也是前幾日去了阿開大哥府上才曉得的。”十六嚴峻得額上都已經冒出了細汗來，語氣卻不敢有任何非常，“就在主子生熱病的前日，部屬本是想等主子病好了就跟主子說的，但是部屬給忙忘了，主子恕罪！”

“那就隻能再多辛苦你些了。”喬越眉心蹙得愈緊了些，稍後又漸漸舒開，安靜道，“你先去歇著吧，我再刻一會兒也歇下了。”

“錢大嫂那兒呢？”喬越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