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曆史的導火索[第1頁/共3頁]

東北的寒冬，早已不必多言有多麼煎熬，再加上希少的人丁，未開墾的大片荒地。蕭瑟、寥寂，使這份砭骨的寒意更上心頭。

寨中一間破板屋內，李成梁焦心腸來回踱著步，指著恭候在台階下的尼堪外蘭憤然道：“本官再說最後一遍，你的軍隊為甚麼會參與此戰！”

哪怕是用來掌燈的油，在遼東也極其高貴，要不從植物體內提取油脂，要不就隻能去馬市換，至於能換到多少，那都是按滴來算的了。

“努爾哈赤，你沉著點兒，事情能夠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李成梁不由有些駭然，這個尼堪外蘭竟有如此眼界，作為一個極度掉隊的民族，竟然輕而易舉便看破了明廷的企圖，隻是想通過他來分化女真，進而達到壓抑的目標。李成梁緩緩收回了佩劍。

“我能夠殺了你滅口！”寒芒一閃，李成梁拔出佩劍架到尼堪外蘭的脖子上。

見李成梁眉頭舒展，似在躊躇不決，尼堪外蘭在李成梁耳邊又悄聲道：“據下官所知，自張居正張首輔身後，朝中一片大亂，上書彈劾者不計其數，總兵大人趁機再表白態度，再者”尼堪外蘭輕咳兩聲，“客歲聖上冊封宮女王氏為恭妃，發展子常洛一事，大人該當曉得吧。”

尼堪外蘭見李成梁已些許擺盪，趁熱打鐵道：“大人，實在我們若合作處理此事，便是大功一件！”

幾今後，李成梁率軍前去阿台駐地古勒寨，籌辦接辦被覺昌安勸降的阿台。但是寨中硝煙滿盈，屍橫遍野，明顯是苦戰後的場景，莫非覺昌安父子勸降失利了麼？

李成梁眉頭一緊，盯著尼堪外蘭沉聲道：“你明知朝廷在拔擢你，代替覺昌安之位坐穩建州指日可待，為何還要使如此下三濫的手腕。”

“聖上乃真龍天子，豈容爾等小人胡言亂語！”李成梁嗬叱道，旋即輕歎了口氣，略顯怠倦道：“背叛朝廷就算了，覺昌安與我多年友情，我將來身後實在不忍麵對其在天之靈，上報朝廷就以‘誤殺’了之，你退下吧。”

“不。。。不！”努爾哈赤扭頭怒睜著雙瞳，眼中充滿血絲痛罵道：“是你殺了他們！又是你們明朝的毒計讒諂我愛新覺羅！我阿瑪瑪父平生忠誠，惟命是從，為大明馬首是瞻，但是你們卻如此心狠手辣！”

努爾哈赤沉默半響，望著月光，頭枕著胳膊也溫馨地躺下，倒是內心澎湃著久久冇法停歇的顛簸：

尼堪外蘭隻拱動手，笑而不語。

努爾哈赤深思半晌，旋即搖了點頭，“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裡必定有蹊蹺。完整靜不下心，總感覺明天彷彿將會有甚麼大事產生一樣，但是。。。”

“阿瑪！！瑪父！！”

寨外，努爾哈赤箭步如飛，看著麵前這一片破敗，內心非常擔憂：李成梁在我出任務的這段時候，古勒寨到底產生了甚麼？

暗淡的油燈下，趙天齊抄起把匕首，敏捷地削著頭髮，“你底子就不需求救我，冇成心義。”

“尼堪外蘭，你的末日已經不遠了。”

“總兵大人。”尼堪外蘭毫不鎮靜，狡猾地陰笑道：“隻要我一死，我的人便會直奔都城而去，向聖上獻出覺昌安父子的頭顱，說你殺死了建州都督，且殺了我滅口，大人您感覺等候你的是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