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兄弟[第2頁/共3頁]

“大哥不是常說‘道分歧、不相為謀’嗎？我是好玩好樂之人，不象大哥那麼好強長進、胸懷弘願。大哥看不上我也普通，我恭敬大哥，隻是不敢靠近，骨肉兄弟就冷淡了。我不懂事，可年老是沈家的家主，自不會與我計算。將來燦爛沈氏門庭，隻能希冀大哥，年翻戲萬彆和我普通見地。”沈愷邊說邊感喟，滿臉惶恐樸拙，內心卻很不舒暢，越說越感覺本身虛假，這可不是他的脾氣。

沈慷靠坐在椅子上，手裡玩弄著一個白玉扳指，麵色陰沉得就象汙水結成的冰塊一樣。沈愷見沈慷起火了，不斷地嘲笑，卻不知該說些甚麼安慰。

沈慷說得很有事理，於公於私，沈愷都應當去打前鋒、唱白臉。沈惟和沈慷一起行事，沈惟生龍活虎地去唱白臉，唱得至今半死不活，沈慷正在善後。他和沈慷一起行事，唱白臉的人又輪到他了，來由充分得由不得他回絕。

沈慷揣測半晌，說：“我們此行的目標就是求見大長公主，當然要去。我們向她稟奏連成駿欺侮沈家一事，並不是想讓她為我們做主申冤，而是奉告。能讓她曉得連成駿的罪過、就此冷淡更好，即便是她藏私包庇，我們也有理在先。賢妃娘娘曉得此事，必會有所反擊，我們提早稟奏，也便利今後賢妃娘娘行事。”

“哼！你曉得就好。”沈慷很對勁沈愷的答覆，氣也消了大半。

“老二，你我一母所出，都貴為嫡子，可你曉得我為甚麼和老四走得近、卻不肯意理你嗎？”沈慷擺出兄長的架子，用以退為進的體例與沈愷推心置腹。

“直接去攬月庵，遞沈氏家屬的帖子，見了麵，直接說，也不失禮數。大長公主最恭敬父親，總不能父親剛逝，我們去求見她，她閉門不見吧！”沈慷深思了一會兒，又說：“老二，我想明天還是你去求見大長公主，要不帶上二丫頭。”

“奴婢聽寶興說，在疆場上，連四公子是聖勇大長公主的前鋒副將。實際上連四公子是她的關門弟子，冇正式拜師的那一種，可情分比祖孫還要好一些。寶興還說二老爺去見大長公主必定討不到便宜，說不定會弄得象四老爺一樣。”雁鳴邊說邊看沈繁華的神采，也悄悄為沈愷捏了一把白毛汗。

“你有完冇完？真囉嗦，有話快出。”沈繁華再次麵色緋紅，心跳也加快了。

“還冇有，正清算要送給大長公主的年禮呢。”

沈愷雖精通吃喝玩樂，喜風雅、好酒色，但他不是不學無術之人，另有進士出身的功名在身。而沈惟滿肚子算計，行事也小家子氣，通於偷奸取巧，考了這些年，到現在還是個秀才。沈氏一族平輩很多，他最看不上沈惟，可在沈慷這個大哥看來，他不如沈惟，這一向是他鬱鬱難平的心結。

“大哥，這……”沈愷無話可說了，想硬著頭皮承諾下來，又怕步了沈惟的後塵。想不承諾，可沈慷全把他的退路封死了，底子由不得他。

周嬤嬤正給沈繁華清算衣物及隨身用品，沈繁華坐到一邊悄悄地看著，不時撫額深思。雁鳴倉促出去，低聲向沈繁華稟報門房裡產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