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教女[第2頁/共3頁]

“女兒明白，女兒聽孃的。”

“金嬤嬤家裡都打理安妥了嗎？”

沈臻靜自幼得父母寵嬖，之前，杜氏從冇跟她發過脾氣，更冇有說過這麼刺耳的話。她怔怔看著杜氏，一時嚇呆了，連哭都健忘了。好不輕易借沈老太太的手打發掉了沈繁華這個眼中釘，見沈繁華又返來了，她憋了一肚子氣。沈繁華竟敢在吉利堂挑釁她，還殺了金嬤嬤，大展威風，她氣狠了，也恨毒了沈繁華。見江陽縣主和沈繁華很熱絡，她心中堵了一口惡氣，才失態的。

“甚麼你呀我呀的？應當這麼對長輩說話嗎？你學的端方呢？”杜氏長出一口氣，低聲斥責沈臻靜，“明天江陽縣主登門，你看你有多麼小家子氣，連五丫頭、六丫頭都不如，不曉得的還覺得你同三丫頭一樣是賤人肚子裡爬出來的呢。”

杜氏點了點頭，又說：“娘曉得你為金嬤嬤的死悲傷不平，可在盛月皇朝，冇人敢跟聖勇長公主一較是非，二丫頭有長公主賜的寶劍在手，誰能把她如何樣？你隻能臨時忍下這口氣，把這個仇牢服膺到內心。金嬤嬤畢竟是主子，你哭也哭了，賞也賞了，再膠葛這件事，就失了主子的嚴肅，會讓人笑話。”

四個丫頭有條不紊地服侍杜氏卸妝換衣，兩個婆子向杜氏稟報各處傳來的動靜，兩不遲誤。杜氏不時扣問幾句，又給她們一些唆使，讓她們傳達下去。

沈臻靜紅著臉哽咽點頭，這些話她很小的時候聽杜氏提及，也很早就學著去做了。隻是她做得還不敷好，至今還冇法節製喜怒形於色，比起她娘還差得太遠。沈慷常說她是一塊璞玉，顛末時候磨鍊，必定會越越她娘，她也這麼以為。

她信賴假以光陰，她能青出於藍勝於藍，超出她娘。因為她曉得把杜氏和沈老太太兩小我身上有效的東西連絡在一起，而她娘做不到。

“娘，我被人欺負慘了，你……”沈臻靜用手帕掩麵大聲抽泣。

“沈家和杜家在前朝就是簪纓之門，持續至本朝，還是王謝旺族。特彆是沈家，前朝就出過兩位皇後，那是多麼的尊玉麵子。你看看你，好的不學，倒跟萬家那群上不得高檯麵的泥腿子學，那裡另有一點士家名媛的風采？也怪我，當初就不該讓你養在老太太身邊，這幾年，本覺得調教過來了，但是……唉！”

沈家老宅西部偏南有一座三進的宅院，名梧桐苑，是長房的寓所。為便利讀書，沈慷的兩個嫡子都搬到了前院，沈臻靜養在沈老太太身邊，沈榮謹也搬出去獨居了。偌大的院落隻住著沈慷佳耦和幾個姨娘，另有下人，顯得空蕩蕩的。

沈臻靜早就曉得在沈老太太身上學到的東西入不了世家大族的眼，可偶然候很有效。在沈老太太身邊，她既得了孝敬的雋譽，還能讓沈老太太為她所用，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她用跟杜氏學來的東西束縛了沈老太太，不也是收成嗎？

“娘竟然說我跟庶出的一樣小家子氣，看來我不是孃親生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