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隱情[第5頁/共7頁]

“甚麼事？”

“女人如何曉得的？這類事……”周嬤嬤怔怔盯著沈繁華，滿臉不成置信。

”賤人，她不得好死。“周嬤嬤想起萬姨孃的作派，氣得破口痛罵。

沈繁華站起來，拉著周嬤嬤的手，說：“嬤嬤先陪我去用飯吧！吃完再說。”

“不是老奴要瞞女人，有些事好說不好聽，不經二老爺同意，老奴……”周嬤嬤以為沈繁華還小，把一些肮臟之事奉告她，隻會令她難堪和傷悲。

”老奴會跟二老爺說女人長大了，懂事了，如果太太曉得，必定會歡暢的。“

“你一個女人家，問那些事做甚麼？”周嬤嬤怕沈繁華不問清不罷休，愣了半晌才說：“強盜一來，太太就被嚇昏了，也冇說清甚麼事，歸正她被……”

林聞是前朝末代太子的遠親外孫，在林聞名震天下時就公開於朝野了。他被先皇猜忌，隨後被貶謫，顧忌這重身份隻是藉口，真正的起因是他清名勝主。說白了就是他太無能，賢名太盛了，不把他扳倒，百姓隻看到他，就看不到皇上了。

“設騙局害我孃的人不是老太太，她充其量是那人手裡的一張牌。”

“厥後呢？”作為發問者，沈繁華最體貼的是一環扣一環的答案。

沈繁華陪嫁到杜家的第二年，沈榮瑤（萬姨娘扶了正，她成了嫡女，改名為沈臻瑤）就被指婚給五皇子為側妃。萬姨娘成了側妃的嫡母，每次去都城都會變著法地折磨沈繁華。那段日子，如果把沈繁華丟進苦海，她會感覺如浴甘霖。

周嬤嬤唏噓哽咽，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到祠堂去看太太，門冇都出來，就被守門的婆子趕了返來。我去求老太太，頭都磕破了，老太太和大老爺都不讓我見太太最後一麵。傳聞處決太太的時候到了，我一焦急，就昏疇昔了，醒來……”

“我想曉得母親的事有甚麼不對嗎？我不該曉得嗎？”沈繁華強忍淚水，以倔強示人，她雙手扯緊夾棉披風的衣衿，驚駭這初春的夜風涼透她滿腹的哀怨。

“太太懷著女人和哥兒時就常被老太太刁難，又受萬姨娘水姨娘那群狐狸精的氣，出產時傷了身子，又因哥兒短命日夜傷痛，大病了一場。養了一年多，病纔好起來，隻是月事混亂了，大夫就斷言太太很難再有孩子。萬姨娘接連生下了四女人和四少爺，在府裡很得臉兒，有老太太撐腰，又拴住了二老爺的心，到處擠兌太太。太太又氣又急，日思夜想，就是想生下嫡子。”

宿世，或許也有如許的買賣，林氏和晨哥兒安居某地，在沈繁華的餬口裡，他們死了。而她留在府裡，成了沈老太太等人折磨踩踏的目標。她是林聞的外孫女，林家數萬家財與她無半點緣分，若不是水姨娘佈施，她早貧苦得誌不堪了。

“為甚麼要經我父親同意？莫非我母親真做下了不恥之事？”時而敞亮、時而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沈繁華明麗的臉龐，看起來有幾分恍然迷離，但難掩她冷酷的對峙，“不管母親做了甚麼，她永久是我母親，血脈親情不成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