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訊息[第3頁/共7頁]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李四爬起來踹了驢小七和王小八一人一腳，大聲叮嚀，“今後沈二女人也算你們的主子，她讓你們做甚麼，你們就做甚麼。你們如勇敢不聽話，讓小王爺曉得了，必定讓你們吃三天狗屎。”

李嬤嬤原是籬園和莊子兩處的管事，深得大長公主信賴。客歲，沈閣老在莊子裡抱病，回府冇幾天就去了。沈老太太遷怒李嬤嬤，把她貶到了莊子上，又另派人來打理籬園，連籬園裡服侍的婆子、丫頭和小廝也幾近全換了。

“皇上要給老爺正名？這、這是真的嗎？”周嬤嬤一臉不成置信，見沈繁華點頭，又喜極而泣。她是林家的老仆，見證過林家的光輝，這些年對林家的式微一向耿耿於懷，“如果太太曉得了，該多歡暢，再也冇人敢欺負她了。”

窗外春回大地，清風緩緩，萬物復甦。

除夕歡愉，明天少更一些。

沈繁華進到茗芷苑的門房，叫來幾個小丫頭叮嚀了幾句，又把在門房灑掃當值的婆子打發走。她坐光臨窗的小榻上，輕哼一聲，擺開著茶盞深思。

“女人談笑了。”雁鳴服侍沈繁華換好衣服，又低聲說：“今兒下午，莊子上的李嬤嬤到籬園來，說是來找江嬤嬤說話，趁便給女人送來了一袋子長生果。可巧被四老爺瞥見了，非讓李嬤嬤送幾袋長生果到府裡貢獻老太太，還要把送給女人的那一袋拿走。李嬤嬤分歧意，四老爺就發了火，非要讓楊管事把李嬤嬤賣了。”

沈繁華見周嬤嬤這麼說，就冇再詰問。周嬤嬤不說，自有難言之隱，沈愷不說，彷彿是怕觸及悲傷事。他們越是如許，沈繁華就越想曉得本相。她不想再比及沈愷返來，隻能把周嬤嬤當作衝破口，問清林氏的事，才氣做接下來的籌算。

沈繁華衝鸝語笑笑，問：“不是放你一天的假嗎？如何剛到中午就返來了？”

“沈、沈二女人，這……”李四的諱飾之辭被沈繁華點破，紅頭漲臉，很不安閒。不過，江陽縣主交代給他的話他已帶到，歸去也好交差了。

她的外祖父林聞確切是賢達之臣，卻恃才放曠、清傲岸物。入仕十幾年，為盛月皇朝立下了汗馬功績，現在承平亂世、國富民強，與林聞之前大刀闊斧的竄改密不成分。朝廷收成了竄改的碩果，而竄改的代價卻由林聞一肩承擔了。

“厥後呢？”

明天，連成駿說蕭衝用她的劍殺了人，她還覺得蕭衝濫殺無辜。明天聽李四說蕭衝殺了馮參將的小舅子，沈繁華悄悄喝采，解了她兩世的恨。

“哦！江嬤嬤派人把長生果送到茗芷苑了，冇被四老爺帶走。”

“他該死，自作自受。”沈繁華沉下臉，一拍桌子，又問：“他在哪兒？”

“沈二女人可彆輕看他倆兒，他們是我家小王爺苦思半夜給你選的人。就說驢小七吧！他家不姓驢，姓李，籬園本來的管事李嬤嬤是他姑祖母，我家縣主的奶孃是他親祖母。王小八姓王，他一家子都在謹親王府當差，他的姨母和乳母都是攬月庵的管事娘子。他們今後就留在籬園的莊子裡，供沈二女人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