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試[第2頁/共3頁]

“有勞宋嬤嬤關照我的拯救仇人，我不想再聽他們抱怨飯冷屋寒，想必祖母也不想。主子總歸是主子，嬤嬤是聰明人，應當曉得主子的本份。”說完，沈繁華微微一笑，轉頭分開，她曉得不消她多說，宋嬤嬤就會做得很穩妥。

“多謝公子。”沈繁華衝門房施了一禮，暗自鬆了口氣，蟲七這個主子雖說刻毒嗜殺，倒是一個講法則的人，另有幾分真脾氣。

重生後，她率先考慮如何安身，隻要站穩腳根，她才氣立威。明天，她以這類體例拜謝拯救之恩，不管是至心還是想釋疑，亦或是演戲，都不容她倒下去。

“我當然有本領。”一團黑影從房頂飛下來，向張嫂子撲去。

做為資深主子，宋嬤嬤在沈宅大院浸淫多年，行事純熟妥當，對於不敢肯定的事情向來沉默讓步。可此時卻有人耐不住，忙不迭地跳出來做出頭鳥了。

“我纔不想殺她，隻想陪蟲七練膽。”蛇骨扔下張嫂子，又飛上了房頂。

“放了她。”玄衣男人又飄回冷炕，坐得穩如泰山了。

“是，二女人。”宋嬤嬤規端方矩施禮，叮嚀婆子對張嫂子脫手。

“小爺還冇打過女人，明天隻是小試牛刀。”蟲七抹動手上的血衝他的主子獻媚一笑，又對沈繁華說：“我是氣不過她汙辱我家主子，並不是聽你的話。”

聽到沈繁華的號令，世人都愣住了。接連這幾個月哭哭啼啼、風吹就倒、對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的二女人如何變了？比老太爺活著時還倔強傲氣了幾分。

“天寒地凍、大雪阻路，想必籬園的事府裡還不曉得。”沈繁華抬頭俯視宋嬤嬤，用下巴指了指張嫂子，說：“掌嘴二十，丟出籬園，讓她回府報信。”

萬姨娘是沈老太太萬氏庶出弟弟的庶女，邊幅美豔，心高氣傲。情竇初開時見過沈愷一麵，就芳心暗許，非君不嫁了。沈老太太曉得她的苦衷，隻是她出身低，父兄有為無能，內閣大學士府的嫡次子不會娶一個她如許的庶女。厥後，沈老太太為了折騰林氏，在林氏有孕期間，瞞著沈遜，為沈愷聘她做了良妾。

“後天是沈閣老的百日大祭，主子該送份禮套套近乎。”滑稽的聲音自房頂傳來，“依部屬鄙意，不如讓蟲七脫手，把這女人割頭剜心，送去沈家。”

“停止。”沈繁華厲聲急嗬，驚醒了嚇傻的世人，也震住了蛇骨掰向張嫂子脖頸的手，“沈家的主子出錯，自有沈家主子措置，就不光駕公子主仆了。”

“用完了？”沈繁華打斷宋嬤嬤的話，笑著說：“那就把嬤嬤房裡的碳拿出來給他們用吧！彆說他們救了我的命，就算是借宿的路人，也不能委曲薄待，免得讓人笑話。嬤嬤是祖母身邊的白叟了，不曉得祖母是最心善的人嗎？如果讓外人曉得我的拯救仇人在籬園點乾柴取暖，祖母定會怪嬤嬤不懂事。”

周嬤嬤大哥，雁鳴、鸝語幼年，她們服從於沈繁華，卻不敢脫手打人。宋嬤嬤剛吃了癟，正想嚐嚐深淺，當然不會讓她的人打張嫂子。

“二女人還病著，何必再謀事，如果病重了，倒是主子們服侍不周了。”宋嬤嬤做著模樣扶了沈繁華一把，大要恭敬，眼底卻滿含鄙棄，“二女人也曉得籬園的用度這些年都是自給自足，這是老太爺在時定下的端方。二女人要拿本身的份例碳送人，奴婢本不該多嘴，隻是二女人抱病，份例碳早用完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