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拔了這條舌頭[第2頁/共3頁]

“今兒如果冇能證明得了，一旦你那測度傳出，慕府十有八九便是家破人亡的了局。既然是禍從口出，那這獎懲，也該當有所針對纔是。”

大夫人那牙根更是狠狠咬了又咬，這小狐媚子，步步緊逼，現在毀了她的人，還要擺出高高在上姿勢，令她戴德戴德！

胭脂渾身高低已抖成了篩子，心頭那不祥預感更加濃厚，撲在地上的雙手顫顫巍巍，下認識扣緊了空中。

說到杖斃二字，慕長歌語氣極奧妙地減輕了幾分，胭脂身子一抖，滿心驚駭。

“女兒曉得，母親向來仁慈，待下人也刻薄的很。胭脂是母切身邊的大丫環，豪情更是非同平常，可這一回，母親即便是再不忍，也不得不罰！”

隻是切掉舌頭，天然不會要了她的命，可割舌之痛，也是凡人難以設想的折磨！

這一口一個情分，又道甚麼本是忠心美意，大夫人的把戲，不過是想暗中試壓，逼迫慕長歌留下胭脂這條小命。

可即便內心再如何不忿，也還是得端出那慕產業家主母的姿勢，端莊點了點頭，沉聲道：“冇錯，這口無遮攔的東西，的確是該給她些經驗！”

但是，哪怕她心知肚明，現在也不能搬出本身嫡母的身份，主母的架子，此時現在，她毫不能道出一個不字。

對上慕長歌的視野，那看似安然如水的眼眸當中，模糊沁出的一絲傲然嘲笑，偶然如同利刃般刺痛了她的眼睛，又直直地沿著血脈，侵入五臟六腑，硬生生攪了個痛不欲生！

言畢，那鋒利目光已如刀鋒，劃過了早已汗出如漿的胭脂，慕長歌纖細手指，筆挺對準了她，麵色已格外凝重。

“但是，法理以外，另有情麵，念在你對慕家忠心一片，極刑當然可免。”慕長歌不急不慢，眉峰模糊一挑，“但這活罪，卻毫不能逃。”

大夫人臉上緊繃了一瞬，又悄無聲氣化作一抹溫和笑意，帶了幾分歉疚，道：“說的是，我的女兒遭到委曲，我才最是心疼，你且好好想想，想要甚麼，儘管開口便是。”

她麵帶淺笑，淡然溫和，但是這輕柔目光落在胭脂眼中，卻好似寒冰凝成的細針，緊緊地貼了她的皮膚懸著，令她俄然間，便不寒而栗。

慕長歌秀眉緩緩伸展，一雙澄徹如琉璃般的眸子，隻悄悄一瞥，便排泄了幾分清冷。

“二蜜斯仁慈，已給你留了一條性命，另有甚麼不滿足？即便是她本日放過了你，我也毫不能輕饒！”

慕長歌悄悄平了平衣袖上的褶皺，說得雲淡風輕，“那躲疇昔的統統禍害，都起於你這不循分的舌頭，那便把你這辟謠肇事的長舌給切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慕長歌的視野方纔從老夫人的臉上晃過，將老夫人想說卻未曾說出口的話，給穩穩鐺鐺堵了歸去。

沉思熟慮過後，老夫民氣頭即使不甘，到底也還是隻能強壓下，麵色鬆了鬆，緩緩吐口氣，道：“你這一片苦心，竟是委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