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嫡出非親生[第1頁/共3頁]

慕長歌麵色溫和，看似安靜的語氣，內裡的調侃之意，卻令老太爺在刹時烏青了臉。

長歎一聲，老夫人眼底透出的，倒是那暢快之色，“你倒是也提示了我，我已謹慎苟活了幾十年，何不便在現在道個痛快！”

她字字句句聽來都輕柔非常，但是在這輕柔當中，藏匿著的，倒是一根根直挑慕府痛苦的鋼針。

“老太爺。”說著，慕長歌又低低笑了一聲，“方纔還口口聲聲道著他是野種，為何現在又變了說法？您保護的，到底是慕家的顏麵，還是你身為慕家老太爺的一己之私？”

“把老夫人送回房中，再請個大夫來，已瘋顛成了這模樣，滿口胡言亂語，柳媽媽，你每天服侍著老夫人，莫非就未曾發覺到她已瘋到了這境地麼！”

但是，在他前腳剛踏出祠堂不久，一聲慘痛悶哼便自祠堂外響起。

“倒也是，現在的慕家，早已不是先祖時的鼎盛之家，倘若撤除了這‘野種’，僅剩的也就隻一個隻曉得花天酒地的庶子。”

不管是江姨娘與人私通，還是老夫人與人私通，這二者不管是哪一個被人證明，慕長歌她都絕逃脫不了野種二字。

“你當真是好暴虐的心！”

“老太爺您說的極是，有這多年哺育之恩，即便不是血親，這情分上也早已賽過了血親。老夫人雖待我刻薄，我卻始終將她看作本身的祖母，更不肯將其置於死地。隻是……”

聰敏如她，怎會看不明白老太爺的深意，但是，慕長歌卻斂了那冷峻目光，輕歎一聲。

老太爺僵著臉，還未開口，慕文澤便已跳了起來，除了臉上尚殘存著的一絲慘白，就再也看不出他先前的惶恐失措。

在這深宅大院裡混了多年，各自都混成了人精，也不必去假模假樣叨教可否退下，一個個都悄悄貼著牆邊，避開了這是非之地。

“我不過是不適百安水土，一時未能懷有身孕，曾對我信誓旦旦承諾過的你，便接二連三納了姨娘！”

不需求破鈔多少神思，慕長歌也能推斷得出老太爺現在的決定。

隻不過，他這一瞥，卻不是在威脅，而是在表示慕長歌，倘若她情願退一步，那他也情願將老夫人做為一個捐軀品，任由她宣泄出胸口的這口惡氣！

柳媽媽一個愣怔，不知所措。

“無用的東西！”老夫人低喝一聲，眼底儘是一片失落苦楚，“早知你會長出如許一身軟骨頭，我又何必為了你啞忍到本日！”

說罷，老夫人冷冷一昂首，“不錯，這無用的東西，的確不是慕家血脈。可錯不在我！若不是我過門未滿三年，你便要因我無子而生休妻另娶之意，我也決然不至寒了心，使了這偷梁換柱之計！”

慕長歌視野壓了壓，一絲調侃嘲笑自唇角浮起。

俄然聽的這一聲，老太爺頓感不測，眉心緊擰，嚮慕長歌投去了充滿警告意味的一瞥。

“老奴本該攔住老夫人，可又怕激憤了老夫人，一時胡塗，纔會依了老夫人的心機……幸虧老太爺您不胡塗，不然，老夫人這瘋顛之語如果傳了出去，可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年齡已高，風俗了胡言亂語，你也要陪著一通瘋顛麼？”慕文澤重重道，“都愣著做甚麼，還不快把二蜜斯拉下去，免得在此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