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謝絕聯手[第2頁/共3頁]

“這倒也是，昨兒府裡剛鬨了那一場……”話說到半節，二夫人又輕歎了一聲，再未幾說甚麼。

而昨日慕長歌在到慕秀容那之前，所去到的，也恰是二夫人的住處。

既然是聰明人，慕長歌便乾脆了當的開了口，繞來繞去反倒冇甚麼意義。

“慕府的端方，自老祖宗起就未曾變過，除卻慕府家主，任何人都不得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更何況，自他的父親起，便已是慕府的庶出。端方又豈能亂得了？”

老爺慕文澤，雖能入朝為官，但老太爺一早便說過，慕文澤算不得貳心中能夠擔當家主之位的人，允他入朝為官，也隻是因為那一代慕家人丁薄弱，除卻一個慕文澤，便隻剩下了個不學無術，整天沉迷酒色的慕文賢。

“真到了當時，刀鋒都已經抵上了喉嚨，身後亦是萬丈絕壁，進步不得，退無可退，活路又在那邊？”

“二嬸該當也清楚，現在慕府的家主，還是老太爺，遵循祖上的端方，早在好些年前，老太爺就該交代好慕府的下一任家主了。可直到現在，老太爺都未曾開過口。這其中啟事，二嬸不會不明白吧？”

她這位二嬸的性子，與大夫人向來都是南轅北轍，常日裡話語雖未幾，卻總給慕長歌一種看破但不說破的睿智感。

推讓了兩句，二夫人還是同慕長歌一起去處了千翠院。

這些，二夫人她內心都明白，隻是……

在宿世，慕長歌雖與這位二嬸交換甚少，對她的脾氣卻也是體味三分的。

隻需略加測度，慕長歌就不難曉得她們要做甚麼，乾脆就來了個將計就計。隻不過幫他們做了這件事的人，恐怕慕府誰都不會猜到是二夫人。

慕長歌笑了起來，眼底劃過的一抹冰冷，清楚可見。

“我固然不曉得你內心究竟在想甚麼，但那毫不會是我所期盼的。我所求的，隻是平安然安度日，即便他永久都在慕府低人一等，我也隻求一個安然。”

二夫人還是點頭，“我也毫不是笨拙之人，你我二人要走的路雖分歧，可自保這二字，我也決然不會放下。”

一個庶出的蜜斯如此出挑，到底還是會令大兒媳心底生出些彎彎繞的東西。但大兒媳是慕家的當家主母，背後又是全部厲家，好些事，若真要做到了公允，隻怕會引發更大的波瀾。

“二嬸內裡請。”慕長歌親手為二夫人掀起了門簾，又轉頭叮嚀碧珠，“二嬸正咳嗽著呢，見不得風寒，把門窗都關好。”

“老夫人既然在安息，那我便不去叨擾了。”二夫人正要分開，禁不住咳嗽了幾聲，咳的臉上都微微皺了起來。

“二嬸看我像是有事的模樣麼？”慕長歌笑道，“提及來，還要多謝二嬸，倘若不是二嬸仗義互助，隻怕明天被綁在祠堂的那人就是我了。”

嫁進慕府這些年，不管對待甚麼人，二夫人彷彿都是如許的態度，永久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樣。

“今兒早上，冇出甚麼事吧？”

“你也是剛去過麼？”二夫人開了口，不算多親熱，也不至於過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