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幕後黑手[第1頁/共2頁]

金碌心跳如擂鼓，呼吸粗喘，彷彿隻需求最後一根稻草便能夠將他賽過。

翌日，烏金東昇，冰雪垂垂溶解，萬物都從紅色的積雪裡冒出了腦袋。

程情狀連夜守著程夜朗，誰勸都不肯拜彆，故而兩隻眼睛上麵烏黑黑的，眼袋也有些大，眸子裡充滿了猩紅。

程情狀謹慎翼翼地將狀如死屍的程夜朗扶在懷中，用一根筷子撬開緊閉的牙關。

“他來自宮中。”

冷靜站在牆角的黑衣女子站了出來，沉寂得暗室裡發覺不到涓滴腳步聲，靜如鬼怪，動如精怪。

世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黑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湯藥，舔舐藥汁，大快朵頤。

程月棠伸手拽掉他頭上僅留的幾根焦發，目光灼灼直逼民氣：“你說如果我現在大張旗號地放了你，那會是個甚麼樣的場景，真是讓人等候啊。”

這是他一輩子的痛，如何能接受得起這般熱誠折磨，認命般的自嘲一笑，緩緩道：“實在，我能夠奉告你的隻要一句話。”

金碌鮮血狼籍的身子顫抖著，神情如同瘋顛般又哭又笑，歇斯底裡地怒叫：“不，你這個奸刁的丫頭必然是騙我的，我最後那一劍射向了他的胸，他能夠會活下來。”

程月棠抬手就將碗甩在地上，吹著細圓的指尖：“啊，好燙啊。”

臉上的一股溫熱之意讓程月棠從似夢非夢的回想中擺脫開來，陽光從窗欞裡偷偷溜到她的身上，脂玉般光滑的臉頰晶瑩剔透。

刷刷幾下，壯碩的胸前血流如注，硃紅的寺人兩個字緊緊在鑿刻在金碌的胸上，也同時雕刻在他的內心。

俄然，屋子裡不知何時竄出去一隻黑貓撲向衛雨綸，鋒利的瓜子將那張如花似玉的麵龐撓出兩條血痕。

麵前的刑法對於從小就餬口在天國裡的金碌來講，還不值得他驚駭，他曾接受過比這還要痛苦十背的懲罰。

他不會死，更冇有機遇尋死，隻會比死還痛苦一萬倍。

此言一出，眾婢神采煞白如紙跪了一地，程情狀太陽穴上青筋暴跳，程月棠滿臉膽怯地窩在父親懷中，詭譎的眸子蕩起層層波紋。

“啊，我的臉，這殺千刀的死貓。”

清澈的眸子如雪狼般殺機暗浮，震驚於金碌的膽氣的同時髦奮不已，她程月棠今兒就是要應戰他的膽氣，看誰更勝一籌。

“玄紅，將他衣裳褲子扒了，在他腿上臀上背上胸前都刺上兩個字。”程月棠邪痞道，眸中你濃濃的惡興趣閃動不休。

記念她那三個無辜被害死孩子和程氏九族。

聞言，玄紅行動敏捷如豹，抬手便扒了男人的衣衫，冰冷的眸子裡不見涓滴羞怯。

“你還是殺了我吧。”金碌神采驟變，嘴硬道。歸正他死在這裡總比死在主子那邊強。

程月棠幽幽一笑，聲音清脆動聽：“奉告我，他是誰？”

“本來是囡囡來了，昨晚可還睡得好，我和你父親實在冇法入眠啊，眼睛閉上都是夜朗的模樣，硬生生熬到了天明。”衛雨綸一雙瀲灩的眸子笑意深諳。

在閹宦之人的身上刺字的手腕，就是她跟他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