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進宮麵聖【四】[第1頁/共2頁]

看著李錦然的臉，皇太後恍忽了半晌，將她也扶了起來，讓宮女賜坐奉茶。皇宮不比李府，一言一行稍有不慎即有能夠帶來殺身之禍，李錦然從將來過皇宮，很多端方都未曾曉得，謹慎謹慎，孫氏與皇太後相聊甚歡，李錦然隻在一旁笑著擁戴。

三人又聊了甚久，李錦然言談舉止風雅得體，知皇太後對詩詞歌賦甚為愛好，又與皇太後對詩填詞，不動聲色得輸給了皇太後，孫氏在一旁偶有接句，眉眼皆是笑意。這讓皇太後恍若回到舊時光陰，不知不覺竟疇昔了兩個時候。

李錦然悄悄點了點頭，皇太後能認出她必是因為趙澈送她的這隻簪子，她將它帶上本來隻是存了分幸運，現在皇太後聯名道姓的將她認出來，叫她內心暖了幾分：“民女不請自來，請太後孃娘不要見怪。”她又盈盈一拜。

重遇昔日故交，聖上顯得非常歡暢，龍袍在身卻毫無嚴肅之氣，他親身斟酒一杯遞給孫氏道：“知你生著病，朕多次讓李錚尋醫為你治病，現在見你病好，朕從內心歡暢！”

聖上未過量久便來了，孫氏與李錦然起家便要行膜拜之禮，就聽聖上開朗大笑：“快平生，能讓母後暢懷的人少之又少，朕自慚形穢，還望……”

“傻孩子，地上涼，怎說跪就跪了，真真兒是跟阿湘當年一樣，哀家免你不跪，快起來。”凡是在宮中的嬪妃皇子，未曾有人如李錦然這般說話，字字句句都讓她感到暖和。她看向孫氏，又道：“這麼些年來，說到哀家心口的，除了阿湘就是你這丫頭啊。”

皇太後又看了眼跪在地上仍未起來的李錦然，見她穿戴繡著海棠的淡粉長錦衣，不由想起當年她曾穿戴如這一模一樣的衣衫陪她飲茶論詩，阿湘與世無爭、淡泊的性子她甚是喜好。現在她卻叫女兒穿成當年的模樣來引本身的主張，怕過的也是不快意的。

孫氏未答他，溫婉道：“算來我們已是十五年冇有見了呢，十五年前我們邀約對酌，現在我作彆人婦，一夢十年，醒來後還想再見見故交，這些年來聖上過的可好？”

皇太後知孫氏來意何為，卻見她遲遲冇有開口，曉得她到底不是個能求人的性子，便派老嬤嬤去請聖上來華清宮一敘。孫氏身子微微一顫，李錦然轉頭去看她，卻見她又規複了平常模樣。若她冇有記錯，母親這已是第二次因為聖上而失神了。李錦然有些獵奇，卻不敢問出口。

皇太後甚是歡暢，眸子看向李錦然的腹部，李錦然俄然想到趙澈說她有他孩子的話，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皇太後隻當她女兒家在害臊，也不戳破，看李錦然的眼神更加慈愛。

霓裳門本地板光可鑒人，李錦然低垂著頭與孫氏一起拜了下去：“拜見太後孃娘。”

聖上看向李錦然身邊的婦人，半晌問道：“你是阿湘？”

李錦然麵對著皇太後又跪了下去，道：“民女未曾來過宮中，倘如有失禮之處……”

陳年舊事李錦然模糊曉得一些，皇太後口中的趙榮盛是前朝太子，月華為他的太子妃，曾聞二人琴瑟調和、鸞鳳和鳴，生有一子乳名為遠兒，連正名還將來得及取，便突生變故。當年的皇太後甚是哀傷，在禪院誦經接連數月，再出來時青絲變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