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引蛇出洞【五】[第1頁/共2頁]

李錦然恩了一聲，再也不說話了。

衛相歎了口氣，道：“吃了我這藥，如果十今後還未見好轉，就籌辦後事吧。”

二夫人一開口，侍從的丫環都跟著二夫人退了出去。

二夫人將李承歡的行動儘收眼底，暗道：還真是個傻子。她可不想持續在這個有感抱病的屋子裡多待上一會兒，道：“走吧，讓病人好好歇息。”

若本來二夫人隻是猜想李錦然得的是肺癆，可現在她就肯定了。好你個李錦然，明曉得肺癆會感染，還特地派蘭芝去叫她來看，是想讓她也感染嗎？她笑容裡帶了些冷意，可話裡卻還和順的很：“大夫，我們錦然得的甚麼病？”

二夫人聽此話，又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撞上身後的人，她轉頭去看，竟然是長陽城赫赫馳名的大夫衛相。這衛相她本不該熟諳，能熟諳還是因為兄長周良有一次得了怪病，她前去看望，才與這衛相有一麵之緣，她見兄長對這衛相禮數有加，她還從未見過兄長對人這般客氣過，待衛相走後，她特地問過兄長，這才知衛相醫術高超，可看不看病，給甚麼人看病，完整屬於小我愛好。

斑斕聽此話，那裡還受得住，緊緊握住李錦然的手，哭得一塌胡塗。二夫人眯了眯眼睛，甚麼也冇說話。

李錦然這會兒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了，隻看了眼李斑斕，半晌才道：“你走！”

李錦然將帕子藏在被子裡，衰弱道：“未曾出過梅苑，隻一次蘭芝不在，我去浣衣房拿衣物……”

又是悠長的沉默，李斑斕氣的哭了，歸正大師都覺得她是傻子，她乾脆裝傻到底，道：“歸正你都要死了，我還活著乾嗎，你如果不讓我留下，等你一死，我也去死。”

二夫人見周大夫也在感喟，便篤定李錦然離死期不遠，憐憫道：“你好生歇著，可另故意願未了？”

張媽媽領著周大夫也到了，正要進門，被二夫人不動聲色的攔住。張媽媽正想開口，隻聽二夫人道：“錦然已叫大夫瞧過了，就不消再看了。”

“誰說不是呢，大抵我的日子也快到了頭了呢。”她俄然拿著帕子咳了兩聲，然後翻開，又倉猝捂住。

周大夫是個細心的人，又見是衛相開藥，不免想看看開的是何藥，不待問出口，衛相已將藥方遞了上來。周大夫細細去看，見著都是補身子的藥，並未有能治病的藥，莫非是病入膏肓，已是不治之症？他隻能案子揣摩，不敢問出口，畢竟他的醫術也屬於上乘，他煞有其事的拿著藥方，如衛相那般歎了一聲。

都提到心願了嗎？背對著世人，李錦然冷嘲笑著，卻道：“我想我母親了，特彆特彆想。”

周大夫一眼看到衛相，有些驚奇，對著衛相抱拳，衛相隻看了一眼，眼神又回到李錦然身上，道：“你還想做甚麼，趁著這幾天都做了吧，隻是不要出梅苑。”

李錦然翻過身，不肯意再看她們。二夫人這會兒表情變得好，也不計算，道：“斑斕，禮節就不學也罷，跟著你姐姐好好過吧。”

李斑斕那裡肯，抱著李錦然不放手，二夫人咬咬牙，向前走去，安撫道：“你這孩子，斑斕喜好跟著你，又能跟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