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回門1[第1頁/共2頁]

周昏黃無言的伸脫手拍拍潘氏的肩膀。叫她說甚麼好呢，潘氏的夫婿，方纔傷了嚴氏的心，把周昏黃伉儷倆掃地出門，拿了侯府最名正言順的爵位，竟然冇過量久，就在她麵前訴起苦來了。

潘氏咬咬唇，見有丫頭到門邊兒來上茶，走疇昔接了托盤，揮揮手讓那丫頭下去，才端到案幾上，本身脫手斟起茶來。“那估計是的。”

說著潘氏頭更低，聲音也更低，“得虧送妝和鋪床的時候，大嫂你冇去。昱親王府……姿勢太高了，我跟著去了兩次，昱親王妃都冇露麵，一向是個嬤嬤，領著侯府的人從側門出來，事做完了，也是那嬤嬤發紅包，接待飯菜。總之是主子一個都未曾露麵，姑爺也冇見著……唉，迎親那日……想必大嫂內心也是稀有的。昔日我老是偷偷戀慕大姑奶奶，捧在公公婆婆手心如珠如寶一樣，我總怕獲咎她，固然她，好似也不大看得起我。現在看來，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還是潘氏看著桌上飯菜，招來一個小丫頭，指了指幾個冇動筷子的菜，“把這幾個裝了食盒拿我屋裡去吧。大嫂，不若去我屋裡稍坐半晌吧。二爺這會兒在外院兒陪著大姑爺，我屋裡也冇人。”

潘氏一向低頭捧著茶盅，搖點頭，“就算有動靜回，婆婆也是不會講與我聽的。嫁了人，不風俗，光陰長了總得風俗的。這幾日平順疇昔才比較首要吧。”

潘氏悄悄點頭，看著小丫頭將食盒裝好，又叮嚀那些灑掃婆子把這邊打掃好，留了她身邊一個婢女在這邊照看著，這才領著周昏黃往涵碧居去。

“嗯，是呢。鋪子很小。”周昏黃倒是直言不諱，“賣點點心和包子，也就身邊丫頭婆子會做這個。”

席間也就潘氏偶爾在她們母女間插一句話，周昏黃懶得開口，而段氏和戚廷嵐倒是懶得計算，母女倆目光如膠似漆的，段氏冇吃上幾口，幫襯著給戚廷嵐夾菜，看著戚廷嵐吃了。成果就是戚廷嵐也冇吃幾口，就歪在段氏懷裡嚷嚷要求微雨閣歇息。然後段氏也不管周昏黃和潘氏吃完冇有，丟了碗筷就離席，“我陪嵐兒去歇歇，這邊你們倆看著辦吧。”

這時的潘氏，跟那日潘九太太在廣玉山房哭鬨時，那跟在一邊無知抽泣的婦人，判若兩人。好似一個在渾沌中，一個方纔幡然覺悟。

潘氏有些訝異的偏頭來看看周昏黃，說了句讓周昏黃冇想到的話，“如果能夠，我倒甘願被分出去的是我們這邊……隻是，兩邊都由不得我……”說完她又低頭看著茶盅上的斑紋入迷去了。

“日子好不好，在於大家如何看了。過的好的，都是想得開的人，想不開的，得過且過吧。”對於親婆媳，親姑嫂之間，周昏黃說甚麼都不鐺鐺，半天也隻能說些意味不明的話了。且全看聽的人如何去瞭解了。

“傳聞大奶奶開了鋪子了？”潘氏也不是個會談天的人，說話乾巴巴的。

周昏黃還冇考慮好安撫的話，潘氏俄然昂首，看著劈麵空空的椅子，“起碼，在人前，婆婆還是給我留著臉麵的……唉，這就算是好的了，不然，我真是冇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