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情，酒醉人[第1頁/共3頁]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潔白。－範成大《車遙遙篇》

“哦？”墨雪夕淡然一笑，舉杯輕抿了一口，酒香沿著喉嚨流下，頓時說不出來的清爽和誇姣。“這酒，當真是人間極品了。”

“好啊。”墨雪夕淺淺一笑，身後的桃花在月光下開得更加的妖豔。隻見他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上，單單一個行動，就是那般的文雅而崇高出塵。

江月在他懷裡蹭了蹭，聽到他的話，把頭抬了起來，不幸兮兮的看著他，謹慎翼翼的問道：“你會在月兒身邊的嗎？但是月兒都不曉得你是誰？”她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滑頭，隻是墨雪夕冇有發覺。

他呢，也是還好嗎？她漸漸捂住了心臟的位置，眼睛中有少量晶瑩的淚珠滑落。隻要在月夜之時，麵對這半月的湖水，眼淚纔會如這般肆意流淌。我，莫非還愛著他嗎？

“冇有冇有。”江月開端耍賴起來，“月兒從小就隻是一小我啊，現在爺爺也不要月兒了，月兒冇有人疼了，也冇有人再庇護月兒了。”

“正有此意。”墨雪夕接過玉杯，把酒壺也拿了過來，方纔倒出少量，一陣暗香的味道傳來，饒是他這般品過宮中無數美酒的人，也經不住感慨一聲。“味暗香醇厚，潤入心脾，大有何嘗便醉了的意味。若我猜得冇錯，這定是用桃花釀的酒。”

江月終是沉默了，眼眶微濕，這一次，眼淚是為了他而流。雪夕，第一次在內心默唸他的名字，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本日，就當我真醉了，甚麼也不曉得罷。

簫聲響起，和著古琴聲，聲聲纏繞卻又始終相襯相追。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皆是濃濃的讚美和笑意，江月持續唱到：“天長路遠魂飛苦，夢迴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日色慾儘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此曲成心無人傳，願隨東風寄燕然。憶君迢迢隔彼蒼，當年橫波日，今作墮淚泉。不信妾腸斷，返來看取明鏡前。”音色委宛停下，一曲剛好終，簫聲也剛好合奏結束。好久，也冇有人開口。寂靜中，彷彿還能夠聞聲那合奏的相思曲――長相思，久久在耳邊，在心底來回迴盪。

似是感喟了一聲，他撫了撫她那如墨的長髮，持續說道：“你可知，第一目睹你，便是決定了此生。就阿誰時候，我為你寫了一首桃花賦，你可知。嗬嗬。”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是將死之人，說這些與你又有何用處呢？月兒，你必然要好好的，為你，也……為我，可好？”

江月再次愣了一下，在他的身邊，讓人不由自主的安寧下來，心臟的位置彷彿不那麼痛了。俄然間湧起了一股設法，如果能一向享有這類暖和，那會是她此生最美也是最完整的存在。手一動，漸漸的撥起了琴絃。

江月緩緩坐了下來，紅色紗裙隨風散開。俄然，頭上的玉簪掉落，三千青絲傾斜而下，襯得烏黑的肌膚，更加白淨滑嫩，仿如果一匹上好的雪緞。月光下的江月，美得更加的驚心動魄。看得墨雪夕一陣晃神，心狠狠的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