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畫像[第1頁/共2頁]
謝知微見陸偃隻穿了一身單衣,忙擺手道,“陸大人,請留步,穿過這個天井我就到了,你如果凍病了,我又要來給你診脈。”
陸偃扭頭看向謝知微,見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眼底純潔,卻藏著濃濃的體貼,一如數年前的她。
陸偃書房的燈,約四更天的時候才燃燒。
杜沚正要出門,老太爺派了沉霜過來傳她,也是為了謝知微的事。
謝知微看看香雲箋,又看看陸偃,她一時促狹心起,並冇有頓時就寫藥方,而是寥寥數筆,在青鬆中間畫了一個背手向風而立的公子。
冬至日的頭一天,天子便命令封筆,不到初七不開印,並冇有告急的事情要措置,可陸偃卻比常日裡晚了近一個時候上床。
這本是袁氏盼望已久的事,從她嫁給謝元柏的那天起,她就盼著哪天能夠帶著丈夫和孩子一起回一趟孃家,本日總算是盼到了,但是湄湄不在。
烏黑的袍裾,玄色的長髮,頂風飛揚。
現在也隻能如許了。
袁氏冇有半點光榮感,對她來講,女兒的醫術甚麼的都算不得甚麼,隻要她安然了就行。
如此一來,肖成烈便乾脆將在京中的宅子清算出來了,等過幾天再走。
“等湄湄返來了,你再帶她歸去一次,讓你哥哥嫂嫂再補她一個紅包吧!”謝元柏調侃道,“湄湄在宮裡會冇事的,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謝家也不是平凡人家,即便她犯了甚麼錯,皇上也會酌情措置。”
陸偃掃過藥方,反正他也不必看,正要交給米團讓謄抄一份,看到頂端青鬆中間多出的一小我,他怔愣了半晌。
閒事都說完了,謝知微也困了,掩著嘴打了個嗬欠,“陸大人,我先告彆了,你忙完了也早些歇息!”
接著,謝知微才寫了一長串的藥方,最後看了一眼,放下筆,拿起香雲箋,悄悄地吹了幾口,將墨汁吹乾了,方纔遞給陸偃。
謝元柏隔著一張茶幾,牽了牽袁氏的手,“你也不消擔憂了,讓人盤點一下禮單吧,我們該出去拜年了,彆讓你二哥擔憂。”
因崔家人不在都城,年禮也是年前就讓人送往崔家,本日便隻好去袁家了。
“再好,也不是在本身家裡啊!”
杜沚先是去了扶雲院,袁氏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了。她二哥二嫂一家在都城,本日本來是她回孃家的日子,可女兒在宮裡,她底子冇有表情,正抹眼淚呢,傳聞杜沚返來了,可不得從速叫出去。
“嗯!”陸偃送她出門,朝杜沚瞥了一眼,杜沚忙將謝知微的大氅拿過來給她穿上。
如許,杜沚便無話可說了。
杜沚先給袁氏存候,袁氏擺擺手,”你從速說吧,女人在宮裡可好?彆遲誤時候了。“
袁氏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一臉虔誠,“阿彌陀佛!”
她又細細地問了謝知微在宮裡的衣食住行,問道,“皇後孃娘有冇有說女人甚麼時候能夠出宮?這都過節呢,再說了,湄湄的生辰快到了,她都十一歲了,如何也要吃一碗我做的長命麵吧?”
一來,不曉得大女人為何被宣進宮裡去,二來,這麼長時候不返來,誰不擔憂?
謝元柏坐在一邊,問道,“女人在宮裡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