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讖語[第1頁/共2頁]
謝知微冇有過分在乎元岩,而是道,“如果四川佈政使司與回鶻勾搭的話,對你會不會有影響?“
元岩一聲長歎,謝知微倒是格外驚詫,蕭恂見此,問道,“先生的信,是讓甚麼人送進京?又籌算呈給誰?”
“北邊不是在兵戈嗎?”謝知微非常迷惑,夙來隻要北邊往南邊跑的,現在如何倒轉過來了?
廣元府往北便是陝西興元府,再往上,便是京兆府。蕭恂現在在陝西的行營便設置在京兆府,謝知微不免擔憂他的安然。
“你的意義,我救了你的命,就是白救了?做人有你如許的嗎?早曉得,我就該讓你去死了算了,你可曉得,你用的傷藥可不平常,乃是端憲郡主親手調製,如果那人曉得,我把他的寶貝傷藥偷了,我跟你說,我這輩子,隻剩下逃亡江湖的了局!”
“小兄弟,本日一彆,來日無期!”說完,他朝差人伸脫手去,那差人複又給他戴上了枷,牽著一根鐵鏈子,三人一起出了茶寮。
元岩道,“托廣元府知府高顯臣帶往京師,嗬嗬,應是被誑了吧!“
元岩一起上無人和他說話,他快憋死了,彆說為本身喊冤了,彆人看到他這副模樣,連上前搭話的慾望都冇有。
一個老爺子拖著兩個孫子,因要歇腳,便停下來和謝知微二人說了幾句話。
元岩自嘲一笑,“厥後,我被選為庶吉人,在禮部觀政的時候,不謹慎獲咎了上峰,觀政期未滿,便被外放到蜀地補為縣令,這十多年未曾挪過位置,我原想,那裡為官不是官?我雖是蒼溪縣縣令,但四周兩個縣出缺,無人遞補,我也相稱因而半個州官了。前些日子,我發明幾次有回鶻人來往,我細心察看發明,竟然另有回鶻進入成都府,我跟蹤至成都府,發明,半夜有回鶻收支佈政使司衙門……”
那青年男人搖點頭,歎口氣,“北方雖在兵戈,客歲一冬,本年一春,冇有餓死凍死過人呢,傳聞,那邊的官,不敢讓人餓死了,我們這些老百姓,不就圖個不餓死,不凍死嗎?”
謝知微靠在蕭恂的肩上就要睡著了,不遠處傳來一陣爭論聲。
蕭恂坐在石頭上,讓謝知微坐在他的腿上,山間的風緩緩吹來,不遠處幾株野桃樹,幾點殘紅裝點此中,風吹過期,花瓣揚落,光陰彷彿都跟著慢了下來。
“嗯!”謝知微心說本日幸虧冇有帶秋嬤嬤她們出來,要不然,本身在外頭偷偷吃東西,必定是不可的。
“如何冇有乾係?你要殺的是端憲郡主的丈夫,你把宸王殺了,端憲郡主不就成了孀婦了嗎?”
“小公子你是不曉得啊,兩江現在是不能待了,賦稅收得重不說,因皇上要南巡,在那邊修行宮,拉了好多勞力,每日裡隻給兩碗粥喝,勞役又重,年後死了很多人,官府也不管,鬆江和句容那邊傳聞起了瘟疫呢!”
南山並不高,但太陽當頂,端五節的太陽已經格外暴虐了,走到半山腰,樹邊有一塊大石頭,摸上去冰冷惱人,謝知微便和蕭恂籌算在路邊歇會兒。
謝知微一口都冇有喝,蕭恂將酒罈子連帶酒碗,往外一扔,放了一塊約有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與謝知微朝茶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