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舅甥情深[第1頁/共3頁]

傍晚，雨終究停下來，落日和順地綴在天涯，四周雲霞斑斕五彩繽紛。

吃罷午餐歇晌的時候，秋綾來找宋青葙，“女人，你千萬不能嫁給表少爺。”

宋青葙連連伸謝。

二舅母倒是會錯了意，笑道：“嗯，對那種人就得好好地磨，不能給她好日子，覺得攀上高枝就能做鳳凰？等代榮家的來了後，廚房的事就不消玉姨娘管了，就讓她劈柴洗衣服倒夜壺，甚麼活兒累甚麼活兒臟就讓她乾甚麼。”

“女人抓週時，舅太太就提過這話，二奶奶藉口年幼，為時過早給回了。二奶奶說，付家雖好，但是不能嫁，姑表姊妹姨表姊妹另有甚麼，歸正冇出五服的親戚都不能結婚。”

宋青葙萬般不解，“為甚麼，表哥不好嗎？”

丁駿卻冇閒著，鄰近晌中午出門，帶著兩個侍從在摘星樓用了些酒菜，然後去了演樂衚衕。演樂衚衕最東頭有家梨園子，丁駿在草棚裡聽了半下午戲，賞了內裡的旦角很多銀子。

厥後，孫氏托人求娶，付家外祖佩服孫氏一個孀婦單獨扶養三個兒子，又得了宋二不納妾的承諾，就承諾了這門婚事。

大舅母也嗔道：“你也不問問二弟，就這麼把他的人送出去，得虧大女人不是外人。”

二舅母在院子裡嚷，“哎呀這個破天，憋在屋裡悶得要死，”又教唆丫環，“西北角積了雨水，去外院找人來捅捅，免得倒漫進屋子。”

二孃舅必然對二舅母極好，二舅母纔會如此。

第二天竟是陰雨綿綿，秋風異化著秋雨，氣候更加清冷。

宋青葙倉猝推讓，“二孃舅用慣的人，我不能要，過幾天我叫人牙子來買幾人。”

若能嫁到如許的人家，該是極幸運的吧？

無法，隻得支支吾吾地說：“過陣子再說吧，玉姨娘管著廚房，她走了就冇人做飯了。”

宋青葙張口便要承諾，眼角卻瞥見秋綾擠眉弄眼地點頭，她內心一動，開口道：“我冇想過嫁人的事兒。”

大舅母連聲誇好吃，又道：“開鋪子說輕易也輕易，說不輕易也不輕易，東西好是一條，彆的還得會用人。這幾個掌櫃都是你孃親身選的，你娘冇少在他們身高低工夫，凡是他們家裡有點甚麼急事難事，不等開口，你娘就替他們處理了，以是他們都還虔誠，可再虔誠的人偶然也不免有私心，你娘每半個月巡查一次鋪子，鋪子裡那樣貨色賣得好，哪個伴計新漲了人為，她內心都稀有。巡查鋪子一來看看掌櫃的是不是經心，二來也得讓伴計曉得，誰纔是真正的店主。之前也有過店主不管事，掌櫃瞞天過海，等店主想起來查賬，鋪子早就成了空殼子。”

二舅母躊躇半晌，開口道：“大女人，彆怪舅母多嘴，你留著阿誰玉姨娘乾甚麼，還不趁早把她攆了？要不是她，你娘也不會……”

但是，母親卻說五服以內不能結婚……

宋青葙不太想回濟南，一是她要留著京都等二哥，彆的，付家人脾氣直，有甚麼說甚麼，可她自小謹慎慣了，再熟的人說話也隻肯說七分。人家對你經心全意，你卻藏著掖著，時候久了，未免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