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料之中[第2頁/共3頁]

老太太看著侷促的長媳，揉揉額角，有力地說：“今兒如果街上傳言青州府的賈家要來退親，你會如何辦？”

“天然不會，順義伯隻會曉之以理誘之以利，然後許以重金高位，教你樂嗬嗬地退親半分牢騷都冇有，乃至會感覺退親是沾了大便宜，反而對他戴德戴德。

老太太微微頜首，眼底不經意地暴露絲笑意，伸手取了一塊，“看著挺別緻，口味也不錯，這點心有甚麼花樣？”

老太太大怒，罰她在慈安堂門口足足跪了兩個時候。

隔著綃紗，周醫正低緩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來，“女人脈象沉穩有力，和緩有度，從脈象來看並無病症在身。”

“但是……”林氏膽怯地說：“鄭家又不是賈家，我們如何好等著人家上門？”

鄭德怡的小姑嫁給了武康侯世子楊靖益，跟鐘琳是妯娌。周媽媽對鐘琳身邊的婆子並不陌生，便客氣地笑了笑。

“他不敢。”林氏本能地否定，隨即道：“咱家女兒可不能由著他說求就求，說退就退，總得等他們上門來給個說法。”

老太太不屑道：“……當時三丫頭纔多大，不滿週歲，她一手抱著繈褓一手撥弄算盤珠子跟掌櫃對賬，要三丫頭真跟著她，隻怕早就教殘了……商戶人家，到底眼皮子淺，看不上鄭家人多口雜，又嫌棄人家是武將，死活不肯結這門親。你說，當初真依著付氏退了親，哪有三丫頭今後的繁華繁華，我們宋家還希冀誰去？”

宋青葙冇見過鄭德顯，可聽大堂哥偶然中提起，鄭家三郎氣度高雅風韻秀美，很有魏晉名流之風。

林氏倉猝承諾著辭職出去。

杜媽媽輕手重腳地上前，扶起被震倒的茶杯。

杜媽媽不語，心道：若本日付氏仍在，恐怕還會變著法兒退親吧？

如此看來，鄭家公然是不籌算退親的。

“蠢貨，誰去問？問誰？怎生個問法？我們宋家流派低，可不輕賤。”老太太一掌拍在炕桌上，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震得桌上的杯盞噹啷作響。

唯獨付氏內心不安，她以為鄭家更加財，宋青葙的日子越難過，考慮好幾天決定退親。

林氏忙道：“先前跟艾姐兒去斑斕坊聽了一嘴，今兒我孃家嫂子另有前頭王大娘過來發言，都提到這事……娘，要不去順義伯府問問，他們是不是真要退親？”

碧柳脆生生地說：“好叫太醫曉得，我家女人前兩日夜裡偶有不眠、咳嗽之症。”

秀橙急得頓腳，連連朝碧柳使眼色。

碧柳點頭暗見曉得了。

宋青葙笑笑，“順義伯之前掌軍政，馭下甚嚴，現在又親身掌家，鄭家從無仗勢欺人橫行霸道之舉，平日在高官貴胄中也是禮數全麵未曾出過半點不對，在京都口碑極好。如許珍惜申明的人，會揹負背信棄義之名？並且這麼大張旗鼓弄得無人不知？

武康侯府的婆子笑著自側屋出來，“女人安康就好，奴婢恰好歸去給我家奶奶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