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無能為力[第1頁/共3頁]

因就寢不敷，宋青葙賴著不想起，秦鎮遲早都要打拳，便悄悄起家，替她掖了掖被子，又悄悄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好輕易哭夠了，丁九娘收住眼淚，歉然地說：“對不住，快過年了，還讓你跟著聽這些糟苦衷。”

秀橘比新月大兩歲，已經十五了，在宋青葙身邊服侍的時候也長，可她誠懇本分，並冇有因新月來得晚卻被重用而不滿，當下笑笑，應道：“夫人特地叮嚀的事，哪能怠慢了。”

宋青葙聽得心傷，也忍不住跟著一塊哭。

丁九娘一邊說一邊哭，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下落。

新月見灶膛已經熄了火，婆子在中間籌辦下飯的小菜，無人重視這邊，遂有一搭無一搭地問些家是那裡的，服侍女人多久了等閒話。

秀橘點點頭，將盛粥的碗找出來。

她還覺得林管家是夫人的人，冇想到竟是世子爺的人。

丁九孃的丫環迎出來，接過食盒，視野一向盯著宋青葙，像是有話要說的模樣。宋青葙內心微動，對碧柳使了個眼色。

新月不自發地鬆了口氣，她總感受林管家對夫人有種特彆奇特的態度，有尊敬、有佩服、有體貼，乃至另有那麼點體貼。

吃罷早餐，宋青葙跟千玉與新月將要做的事交代一下，便去了三聖庵。

老夫人喜甜，用蓮紋青花小碗，要放些蜂蜜出來；侯夫人用青花瓷碗，不能放糖，卻得配點鹹菜；大蜜斯用甜白瓷小碗，多盛些紅棗……這些都是夫人明天特彆叮嚀她的。

新月再叮嚀一遍，又趕到小廚房。

十娘纔剛十四，要嫁個四十多歲的人？

“定了門婚事，對方四十好幾了，是個鰥夫，兒子比十娘還大兩歲，曾經管過福建那邊的海運，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可家裡很富庶，傳聞能給三萬兩銀子的聘禮。三萬兩銀子，不是賣是甚麼？”

秦鎮淺笑，低聲答，“能的，阿青，你想到那裡，我就帶你去那裡。”

“九娘……”宋青葙一下子認識到甚麼，輕喚出聲。

宋青葙想開口，嘴張了張，卻又不知該說甚麼。

丁九娘見到宋青葙感慨地說：“你隔三差五遣人送東西來倒也罷了，如何本身也來了？”

可夫人卻很信賴他，很多事罷休給他，極少過問。嗯，世子爺看著也很信賴他，時不時找他籌議。

丁九娘穿素綢褙子，月紅色裙子，重新到腳全無金飾，氣色比剛來時要好很多，隻是眉宇中那股看破世事的苦楚與冷酷讓宋青葙不由心驚。

新月想不透他們之間的乾係，卻感覺如許挺好，大師很敦睦，有勁都往一處使。

“我想乾脆削髮算了，起碼能保全本身，並且眼不見心不煩，可十娘如何辦？十娘那麼小，那麼懂事。偶然候我就想，我是不是宿世做了孽，這輩子才托生到如許的爹孃手裡。又或者，冇了我哥，我爹孃會不會多看我跟十娘兩眼？”

新月又狀似隨便地問：“林管家也是先前就跟著夫人身邊的嗎？”

秀橘一邊唸叨一邊想，碧柳說得對，夫人看著風景，可到處都要用心，實在活得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