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第5頁/共6頁]

尚香看著秋霜，問，“那二爺就不管了嗎？任由他新夫人打你，你是二爺的人，打在姐姐臉上，丟的是二爺的臉。”

那老丈也跟著撲向這廂，一起撲倒在英姨娘身上，抱住英姨娘大哭，“兒呀！找得爹孃好苦啊！你如何說走就走了，這兩年你去了那裡？”

也未自稱婢妾，聲兒小，遠處聽不清，世人隻見她身子搖擺一下，像是累極，隨時要倒下，詹少庭擔憂看她一眼，沉臉咳了聲，對沈綰貞反應癡鈍，稍有不滿。

秋霜用力揉了揉眼睛，帕子也未濕，卻攢著眉心，不高興模樣，“姨娘回府就有人護著奴婢了，新少夫人才進門，奴婢隻是偶然中提了姨娘兩次，少夫人當時就變臉，賞了奴婢一頓耳刮子，邊打邊問著奴婢，此後還敢提姨娘？還說……。”

秋霜朝她臉上看看，用心支支吾吾，“還說，英姨娘算甚麼東西？還敢稱姨娘，不就是廢弛伯府名聲，跟二爺私奔來的女人，她也配跟二爺，下作不要臉的賤貨。”

那婆子一聽，立馬不乾了，回身抓住地上的英娘問，“如何你私奔來做他的小妾，你表兄青梅竹馬娶你做正妻你不乾，本來是來給人做妾的。”

各房東子到了，詹老爺和夫人上座，世人順次坐下。

英姨娘大膽直視，目光涓滴未遁藏，眉眼斜溜詹少庭，這是對綰貞公開挑釁，企圖較著，想激憤沈綰貞，令其失態。

還覺不敷，又加上一句，“姨娘若不信，能夠問問二房下人，奴婢是不是因為這捱打。”

秋霜手被她拉著，也不抽回，不無奉迎“看姨娘說的，忘了誰，也不敢忘了姨娘，姨娘但是二爺心尖上的，二爺整日不離嘴，那日不唸叨幾遍。”

英姨娘更奇特了，按說秋霜是詹少庭的大丫頭，另有甚麼人敢獲咎她，就是先頭少夫人還經常看她神采，阿諛她求在二爺麵前美言幾句。

剛走出二房地界，就見三少夫人曹氏從三房方向走來，向同一個方向，內花廳走，“主子，那不是三少夫人。”巧珊眼尖最早瞥見，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肘，沈綰貞也瞥見，不好裝看不見。

曹氏也冇看出沈綰貞有甚麼特彆情感，內心推斷，沈氏一個知府庶女，竟有如此深城府，本身隻能望其頂背，自家男人在外包了個伶人，本身就受不了，伉儷大吵，鬨得闔府儘知，看沈氏受丈夫禮遇，迎娶小妾進門，卻渾不在乎，有幾人能做到如此淡然。

眾奴婢一擁上前，推推搡搡往外攆，“這不是你們來的地，還不快走，遲了觸怒主子吃罪不起。”

二房仆婦丫環阿誰不阿諛她，拿她當端莊主子，看秋霜一臉奉迎的笑，內心舒坦，這一年來的委曲煙消雲散，拉過秋霜的手，細心看她，口中讚道：“秋霜女人出落得更斑斕了，可貴你惦記取我，我覺得府裡二房的人早把我忘了。”

秋霜聽尚香的一席話，內心暗罵，就你這丫頭心眼多，又扯扯嘴角，委曲得不可，“還說呢？二爺一聲不敢吭，新夫人姨娘是領教過的，彆說是奴婢，就是姨娘……。”看看英姨孃的臉，“就是姨娘不也捱過新少夫人的打，二爺敢說甚麼了，還不是躲著不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