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第2頁/共6頁]

那婆子指著二房字樣的食盒，“是二房處收來的，不知是阿誰屋子裡的。”

趙氏問：“你肯定是二房收上來的嗎？冇弄錯？不能冤枉了人。”

“對了，英女人是晚一會來的，婢妾記得都吃了半天，她纔來了，不知為何甚麼也冇吃。”

不說二人在這裡忐忑不安，那廂大廚房，把收上來的傢夥洗濯，洗盛東西傢夥的恰好是那日偷啃豬蹄子的婆子，她順手從食盒裡拿過一隻碗，剛衝要刷，心頭猛地一喜，這不恰是要找的那隻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欣喜叫一聲：“找到了。”

趙氏聽這婆子言辭必定，層次清楚明白。

大廚房裡兩個婆子受命查訪喪失的碗，走到二房地界，先去了東配房，正趕上玉兒出來倒水，就站在東配房門口，也冇進屋，問“玉女人，看冇瞥見一個藍花大瓷碗，早餐收傢夥少了一個，碗碟是即位造冊，每次收回要盤點的，丟了需賠上，奴婢等白問一聲，落式微在女人這屋子。”

“這事你們幾個不能出頭，那做賊的，一看你們是大房的，就能猜到查訪昨兒的事，更不敢承認。”趙氏不怪乎心細，剛把丫環放出去，轉念一想不當。

上房一個小丫環走來，“少夫人找姨娘立即疇昔。”

趙氏看小妾安氏上來，內心膈應，臉上卻淡淡的，安氏低眉紮眼，行過禮，也未幾言多語，恭謹地站過一旁，等主母開口。

英姨娘一向提著心，直到晌午，等大廚房的婆子來送晌飯，英姨娘假裝閒談問：“丟的碗找到了？”

那丫環回聲去了。

“問了，府裡的人就連看門的，抬轎的，打雜的粗使的，都問了。”倆婆子倒是邃密人，做事丁是丁卯是卯，從不偷懶，是以韓家的纔派了她們倆去。

幾小我麵麵相覷。

“既然姨娘們不好，你快去回夫人，莫遲誤了端莊事。”紅箋忙道。

剛走到大房地界，就見丫環婆子滿院子亂跑，英姨娘抓住一個老婆子問：“出甚麼事了？”

正在掃院子的主子接過，不及多問，跑出大門，一溜煙地冇影了。

韓貴家的就忙忙著人回趙氏，說碗找到了，趙氏一聽有門。

英姨娘多了個心眼，站在垂簷下聽劈麵動靜。

主仆這廂剛鬆口氣，就見大房的丫環吃緊走來，“英女人，大少夫人找您疇昔一趟。”

趙氏心道，她早就吃完了，還能吃下。

那兩個婆子下去挨個房中去問。

“大爺在安姨娘屋裡吃了，說就不上來了。”小丫環說著，偷著瞅瞅主子的臉。

“來人。”趙氏號召房中丫環，“你們分頭去各房偷著問問，查訪出誰拿了那隻大碗。”

英姨娘派尚香出去刺探動靜，尚香返來講，大廚房的那兩個婆子不但問了二房的人，大房和三房也都去了。

狗剩媳婦道：“芍藥女人我記得她丫環來講她主子早餐不想吃油膩的，就要兩樣點心，我就用碟子盛了，也冇要湯湯水水的，用不上碗盛，收傢夥的時候，就兩個碟子，奴婢還說這可好，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