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一生水[第2頁/共3頁]

一時阿玉自去，狄仁傑取出那鎏金度母像來，道：“本日登門，實是有事相求於段兄，段兄可聽過‘七巧小巧鎖’之名？”

狄仁傑道：“現在毫無眉目，也隻好臨時一試了。”

“此事說難也易，這‘七巧小巧鎖’本冇有鑰匙，要解此鎖，隻要一句口耳相傳的私語。”

李元芳一愣，看向狄仁傑。

段九道：“自前隋至今，製鎖名家，不過是‘江南殷氏’、‘遼陽林氏’和‘長安令狐氏’這幾家，所製鎖具各有千秋，上至宮中，下至百姓，所用的鎖具十有**出自這幾家的作坊。若說這‘七巧小巧鎖’，倒也有幾分來源。”

又轉向段九道：“1、3、5、7、9、為陽；2、4、6、8、十、為陰；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左旋為五行萬物相生之運轉。故順天而行是左旋，逆天而行是右旋。以是順生逆死，左旋主生也。”

段九又道：“不知狄大人從那邊獲得此物，看鎖下七孔，已有六孔變成實心，想要翻開此鎖，隻要一次機遇了。”

三人看去，隻見羊皮捲上通篇記的是《聖救度母讚》，直看至篇尾寫著：若頂香洗心，日唸誦此尊密法百遍，能斷存亡循環，消弭統統魔障、業障、病苦如此。卻不見任何奇特之處。不由得麵麵相覷：莫非這佛像中藏的隻是一部佛經？

簾子動處，已見一綠衫女子，約十六七歲的模樣，也不施脂粉，倒叫人麵前清爽一亮，走到段九身邊，尤自掩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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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凝神細看，及香支快燃儘之時，羊皮捲上的筆墨遭到香熏，似是起了竄改，墨跡由黑轉灰，像是浮於麵上，狄仁傑悄悄一吹，那浮於大要的經文便如灰塵普通，四散飛開了，隻見底下另顯出一篇筆墨來。</P></DIV>

看得李元芳悄悄稱奇，心道那諸葛武候的木牛流馬，便同此理罷。

聽得狄仁傑哈哈一笑，段九輕斥：“休得無禮。”又道：“阿玉自小被我寵壞了，還望李兄包涵。”

“段兄好生落拓，”狄仁傑嗬嗬笑道：“誰能想到數十年前令天下富戶夜不安寢的‘神偷段九’，現在卻在寧州城內做起了燈籠謀生。”

隻聽門簾外一聲輕笑，段九輕喝道：“玉兒又在玩弄人了，還不快快出來見過。”

李元芳九九藏書網又驚又喜：“想不到私語竟是‘天平生水’這一稚齡孺子都熟知之語。”

“嗯。”狄仁傑站起家來，在屋內來回踱步，墮入深思。一時三人無語。

忽見牆上開了一口，牆壁轉動處，一木製人偶手托茶盤，腳踏四輪，沿地板軌道穩穩滑至桌前，那托盤之上兩杯熱茶還微微冒著熱氣。

段九接過佛像，細心看去，半晌道：“我雖未見過‘七巧小巧鎖’，但看此鎖工藝高深，且有傳說中‘七巧小巧鎖’的標記，應當不錯。”說著又將佛像遞至狄仁傑和李元芳麵前，道：“二位可曾看到這蓮瓣下的七個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