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狗急跳牆[第1頁/共3頁]
“這便有龐大乾係。”來人愈發奧秘,“長蘆鹽商每年除端莊鹽稅外。還分外報效直隸與北洋多少款項,其數額決不在鹽稅之下,此後如收歸朝廷,這筆報效就不能為直隸所用。並且……”
在原地踱了三個圈後,高老闆的神采忽地掠過一絲猙獰,隨即又消逝在無形中,隻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束手待斃,等著人家發落我們吧。”
端方接過來一看,悄悄心驚,銀票上清楚寫著見票即付20兩的字樣,看來這幫人物的能量真的不小,一脫手便是這麼大的數字,李鴻章、袁世凱前後幾任直督恐怕都撈足了。
“這如何使得?”世人都是幾十萬兩銀子的身家投在內裡,好處攸關之下那容如此淡然,有幾個跳起腳來講道,“要麼再去找找幾位周老闆,請他們轉一二?”
“不然,其人所托之事絕難辦到。”端方抿了口茶,“澤公對鹽政大權思之而欲得,又有岑春煊虎視眈眈,這20萬兩,雖說是:<知我知,可將來會變成如何並不好說,萬一傳到官屠的耳朵裡,難道前功儘棄?”
張鎮芳府上,本來車水馬龍的局麵比來卻出人料想地沉寂。
而岑春煊作為欽差大臣的到來,更讓端方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受――“官屠”名聲在外,維新元年打了三個貪汙個人,岑春煊在此中著力甚多。在疆臣任上,端方與其他官員普通。並非毫無可供指責之處,以是對岑春煊亦極其顧忌。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岑春煊鐵了心要查辦犯警鹽商,端方決然冇有強行作梗地需求。
“不知高老闆這話是何解?”長蘆鹽政這潭水到底有多深,天然也不便貿冒然趟出來,以是聽明白對方來意後隻能揣著明白當胡塗。
“大人何出此言?我們多年的友情,豈能說斷就斷?再說,現在大師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不過是先身後死地辨彆罷了。”
“不可,端五橋回絕了。”
“那大人就眼睜睜地看著財務部動手?”
―
“傳聞比來反動黨非常猖獗,暗害、爆炸之事屢有產生,倒不如……”
“那就束手待斃嘍?”張鎮芳慘淡一笑,“我張某倒是咎由自取,可你們呢?一大票家業可就便宜了人家了。”
“誠如大人所說。當年五大臣出洋考查,被反動黨一炸彈擔擱了半年之久,如果天津城裡也如此,恐怕就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情了……”
當然,朝廷所宣佈的查辦鹽商說得由朝廷與直隸一家一半的好處也讓端方怦然心動。顛末維新元年的財務清理,直隸和北洋龐大的財務洞穴已經閃現,端方固然不必為這個洞穴賣力,但卻負有彌補洞穴的任務,朝廷的這番表態無疑是一個利好動靜――既然攔不住查辦的勢頭,那麼乾脆順勢而為,為直隸撈取一些好處便成為他次優的挑選。
方就任直督後,固然獲得了“疆臣之首”的尊榮,但因為不兼北洋大臣的差事,在權勢上不要說與李鴻章、袁世凱比擬,就是與楊士驤比較起來都要差一大截,並且自到達天津後,接連被林廣宇下旨怒斥了好幾次,固然冇無形成本色性的結果,但卻足以讓其感受愁悶,特彆是永平事件、張勳事件今後,讓他愈發熟諳到直隸局麵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