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度陳倉[第1頁/共3頁]

一來二去，梁士詒輸掉了2000兩銀子，但告彆時仍笑麵盈盈：“托中堂的福，按我們那的民風，凡年三十早晨輸錢的，必然在明歲翻10倍撈返來。”

那桐的宅邸位於金魚衚衕，自早上到傍晚前來辭歲的絡繹不斷，眼瞅著到了傍晚，他便關照門房“不再見客”，因為他有一班客要請。

“我和那中堂隻說了1萬兩，可彆露餡了。”哈，這不是明擺著先送我一萬麼？那豪情好，載洵臉都樂開了花.

那桐眸子一轉：“財神駕到，不發些亨通如何也說不疇昔，你們從速把傢夥籌辦好，呆會……”

有大年三十不守歲特地上門給人送雪茄的麼？那桐一臉驚奇，但看看梁士詒的眼神，他頓時懂了。

載洵最後實在忍耐不下去了，氣鼓鼓地直接找到了天子，說必然要弄個差事做做——哪怕不能管水兵，讓出國考查訂造兵艦也行——他曉得薩鎮冰頓時要出國了。

榮慶和熊希齡的組合已經夠奇怪了，如何又來個那桐和載洵的組合？這都哪跟哪啊？倒是載灃和載澤多少曉得些答案。

“李德順這小我我是不齒的，本來即便高潤生不參，我也要參他。但是，”梁士詒換了口氣，“有人明著參李德順，公開裡倒是打我和陳大人的主張，這一點不成不防。第一要緊便是把李德順保下來，先過了難關，將來再有個說法。”

“不會不會，中堂最愛熱烈。”幾個小友連聲起鬨，想錢都急瘋了。

梁士詒這麼有掌控？無他，那桐爾。那桐貪贓納賄的本性比老慶有過之而無不及，上到疆臣，外到日本，隻要有人敢送，他就敢收，乃至自喻為“失節的孀婦”，“偷男人”偷得已經不在乎了。至於載洵，更冇有被梁士詒放在眼裡，他暗裡對親信說：“他的身價最多也就是5萬兩銀子。”意義隻要5萬兩就能絕對搞定。

“老七，如何樣？你大哥的主張不錯吧？”

天子被他逗樂了，便笑道：“行……朕先給你個差事辦，辦得好了就準你管水兵。”

“兩句話。”載澤伸出兩個手指頭，“第一，給我盯牢那琴軒，他有甚麼風吹草動遲早給我來動靜；第二，他主你從，有甚麼事你不要等閒表態，讓他頂著便是——有好處少不了你，要不利他先頂著。”

“我不抽這玩意，洵貝勒最好雪茄，過兩天要辦事，恰好我留著送人。”那桐邊說邊笑，“趕日不如撞日，請神不如迎神，場子已經籌辦好了，請財神爺放賑。”

那琴軒癖好京劇在***裡是出了名的，這班客滿是梨園子的名伶，又以旦角居多，稱“小友”。那桐請他們來唱堂會？非也！那桐和他們是極熟悉的，年年這個時候都要聚一聚，大師聊聊一年的趣事，由他發個豐潤紅包。萬一聊得歡暢了說不定會擺開架式唱一二嗓子，但絕對不會把一幕戲唱完。那桐當然發熱，程度卻僅僅普通，平時也就博得世人一笑，常常隻要這時纔是真正的配角與核心——這銀子，扔得值了。

“請大人放心。”有些人指的是盛宣懷，郵傳部分紅好幾派是眾所周知的究竟。兩關一葉的辦事才氣公然不是蓋的，統統出入帳目，不到5天就已經清算得井井有條，一點兒馬腳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