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亭閣議政[第1頁/共2頁]

“不錯，不瞞女郎，伯父已經在動手安排了。”

“瀑布飛流，唯有逆流而上，方能登上顛峰，俯瞰天下！”

“那是因為他們皆是孤身一人。”

石湍震驚歸震驚，倒是搖了點頭：“女郎此番假想雖好，但倒是不成能實現的，皇族、世族、庶族，雖共存而立，卻又衝突重重，皇族強大便容不來世族，世族也不肯將手中實權交給皇族，上層尚且如此，又如何能整合狼藉的庶族？要想將此三者整合，難之又難。”

石湍如何聽都感覺這話不是滋味，清楚就是在刺激他。

現在的士族……鳳裴兩家尚還算中立，可衡楚兩家倒是各自仰仗東宮與昭王，想要一舉奪權，要他們一心的確是做夢。

他苦笑著看向鳳舉：“隻要現在的情勢不做竄改，為官無所作為，還不如閒雲野鶴來得稱心。就如此次長史韓林狀告昭王一案，性命擺在麵前，終究卻還是不了了之。”

“女郎之意端昭明白，可你、你……隻是個女郎。”

並且還是個……女郎。

“破……變……”石湍在唇齒間咀嚼著這兩個字，驀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指……”

同一個有望深淵，一人想要跳到劈麵卻落入了深淵粉身碎骨，第二人一樣如此，第三人，第四人……久而久之，便再無人敢嘗試了。

他會點到即止，鳳舉天然也明白，本身與石湍雖是有恩德在，卻還不到能夠坦言不諱、完整信賴對方的程度。

石湍自失，苦笑：“是，女郎此言甚是，是端昭俗了，女郎才識實在賽過我等鬚眉。”

石湍麵露躊躇。

月踞當空，眾星拱月，方能成績一番燦爛亂世。

鳳舉摺扇輕搖，笑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生變，變而後重立。”

你隻是個女郎！

現在的主君……嗬，絕非明主，不值得幫手。

石湍嘲笑，滿帶著諷刺：“可惜，現在的主君，現在的世族……不成能的！”

除了朝中真正掌權的個彆之人，現在已經鮮少有人敢如此公開群情時政了。

她隻是說道：“心如明鏡台，有些話，你若願信賴，情願去成績，那它便是能夠存在的究竟，倘若你不敢，不肯，那它便隻是一陣風過，你我皆不必在乎。”

鳳舉含笑，斑斕高雅，舉手投足都披髮著一種自傲的光彩。

那樣的思惟自在，與現在的確是天淵之彆。

“不去一試，安知不能？我們世族處於皇族與庶族之間，上可幫助主君，下可招納有誌之士，如果世族能夠一心，由我們來完成此事，最合適不過。”

“哦？那阿舉要在這裡恭喜端昭兄了！平步青雲，伉儷結璃，雙喜臨門。”

這句話她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春秋戰時人們的思惟遠不現在，當時的國力環境也遠冇有生長到現在這般，可書中描畫的當時百家爭鳴之象，實在令民氣生神馳。

石湍深有感到。

“逆流而上？”

“端昭兄此言實是俗了，古來女子有上陣殺敵者，有匡扶君主者，有為國士者，男人能為之事女子何不能為？何況，即便阿舉是女郎，但端昭兄你是男兒，大家皆有其能為之事，各展所長，各司其職，共成一事，這並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