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3頁/共5頁]

愣了兩秒，楊瓚遂反應過來。

見內閣和六部均未有人出列，史琳和戴珊皺眉感喟。已然明白，天子和內閣定已達成共鳴，誰敢跳出來反對，純粹是自找費事，和全部朝廷不對於。

盯著飛送入京的官文，光祿寺愁，戶部愁，內閣更愁。

狂跳的心漸趨安靜，難言的悸動深藏入心底，再難抹去。

半月以內，杭州、嘉興、紹興、寧波等府連發地動，哀鴻逾萬，請朝廷發下施助。淮陽等地也有官文抵京，言應天等七府並通、和二州同日地動，又遇大雨，毀民居地步無數，明歲夏糧恐是有望。

滴漏輕響，門外有書吏走過。

“陛下，操演必將準期停止。”

朕漂亮，內庫積累百捆寶鈔，都送去西南。不敷冇乾係，責令有司持續印。十萬還是百萬，一個戳的題目。

天子乞助，李東陽天然樂於幫手。冇有直接出策，而是結合劉健謝遷再上條陳，請天子“節流”。

有內閣條陳頂在前頭，朱厚照勝利說退言官，大感舒爽。

這叫甚麼事理！

“依孝宗天子舊例，仿祖製，統統循簡，不成浪費奢糜。止於京受百官番臣賀，各地藩王鎮守不進方物，不得以尋瑞物為由擾民。”

病症好與不好，都是上天安排。隻不過，一旦有那一日，就要再見舊人，心中不免膩歪。

邊備戰事耗銀钜萬，光祿寺和戶部的庫銀很快見底，端賴內庫支應。天災頻發，各地稅糧和征銀遲遲未到，韓文急得火燒眉毛，內閣跟著一起憂愁。

楊瓚都能發明不對，何況朱厚照。

晉王則是不利透頂，府內垮塌兩座院落，壓死壓傷十餘人。晉王剛好路過西苑，不是有劉姓美人奮不顧身，將他從牆下推開，現在已躺在榻上，人事不省。

提起暮年，王太皇太後不免感喟。

“顧千戶？”

兩營相遇，監槍官率先發令，排槍以後，手慎重兵的騎隊自兩側衝出，刀棒相擊，金戈之聲彷彿雷鳴。

換做弘治帝，還要想一想，是否先禮後兵。朱厚照冇有這個風俗，倔脾氣上來，直接尥蹶子。

獵奇心差遣，楊瓚抬開端。

邊軍能頂著飛雪和韃靼馬隊對戰，京衛一場操演倒是從玄月拖到十月，又從十月拖到十一月，各種藉口，聽著都煩。

鵠立門前，楊瓚好久未動。

“冇有。”吳太妃點頭，“我這病來得急，擔憂過了病氣。本日以後，有事便遣女官通傳。等我好些，再來同娘娘問安。”

暫緩到何時，端看天子表情。

好！

單手扶住門框，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

楊瓚所站的位置，同禦史有必然間隔，天然看不到禦史的神采。但是，直覺奉告他，又有費事要找上門，或早或晚，絕跑不掉。

為了賑災，戶部和光祿寺挖空心機，勉強湊足銀數。

“你出過氣，我可冇有。”王太皇太後笑道，“到了地下，總該暢快一回。有列祖列宗，聖-祖天子和太宗天子看著，我就不信，陛下還能護著那萬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