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1頁/共5頁]

這且不算，想到楊瓚品級不高，一時之間也不好再升他的官位，朱厚照靈機一動，賜給楊侍讀一件飛魚服，一條玉帶。

盯著兩粒丹藥，朱厚照怒容滿麵，牙關緊咬。

朱厚照再說不下去，坐在椅上，當場哭了起來。哭聲中帶著無儘的悔怨和哀痛，錐心泣血。

既然要查，便一查到底，查出個子醜寅卯。

此事，張太後是否知情？

弘治帝臨終的行動，怕也大有深意。

想到這裡，楊瓚不由一頓。

“陛下，但是這些丹藥？”

這不當不正的，午朝？

“陛下勤政，實乃萬民之福！”

一個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何德何能有此殊榮？落在禦史言官眼中，必成罪行。

麵對如許的天子，楊瓚除了頭疼，唯有頭疼。

“不管是誰，朕都要下其詔獄，治其極刑！”

見楊瓚神采遊移，語帶躊躇，朱厚照心生曲解，乾脆利落，飛魚服直接換成麒麟服，玉帶還是。

“陛下，早朝已過。”

最大的能夠，是利慾薰心，剝削無厭，被人以財帛打動。

楊瓚能想到這點，朱厚照天然也能想到。

無人敢必定，明天又會是甚麼景象。

“陛下純孝，心繫先帝。然北疆戰事未平，西南兵變又起，鹽引之事未儘，邊軍糧餉空虛。諸如此等，縱有內閣六部，仍需陛下聖斷。”

“這……”朱厚照抓著鎮紙，很有些難堪。

證據確實，難怪朱厚照想殺人。

總之，閣老親身請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冇得籌議。

擦掉眼淚，眼圈還是通紅，朱厚照的聲音更顯沙啞，

手捧詔諭，楊瓚冇有半點喜意，隻想痛哭一場。

唏噓以後，楊瓚開端皺眉。

一味率性而為，不顧結果，不管本意為何，都難為朝臣瞭解，他此後的路定會越來越難走。甚者，遲早有一天，會同內閣六部產生更大的爭論，生長成不成調劑的衝突。

“此事不宜交由前朝，東廠錦衣衛，朕也用得不順心。”朱厚照道，“朕-欲-將此事交給楊侍讀。”

“臣”字出口，楊瓚喉嚨發乾，嗓子裡像堵住一塊石頭，進退兩難。

中官點頭，道：“未時中，請三位相公至奉天殿。”

饒是老成練達，八風不動的李東陽，也麵現訝然，拿倒奏疏，眉毛幾乎飛入額際。

朱厚照雷厲流行，想到就做。當即遣中官至內閣和各衙門傳旨，本日午朝！

楊瓚愣神的時候，朱厚照肝火更熾，順手又抓起一隻石硯，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和尚和羽士。

“再有……”

楊瓚吃驚不小。

不管滿朝文武如何想，午朝之上，朱厚照乾勁極高，精力極好，不管北疆軍事還是西南兵變，都是當殿點頭，要糧食給糧，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話到半途，朱厚照已是語帶哽咽。

即使改過，也隻能是一個成果，江心補漏，為時已晚。

君臣相得，午朝在一片“平和”的氛圍中結束。

“朕上朝！”

楊瓚沉默了。

朱厚照達用心願，心對勁足。

楊瓚曉得，此事查到厥後，必將遭受反攻，底子冇法滿身而退。但他冇有挑選，如果不領命，朱厚照那關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