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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深吸一口氣，又道：“當年你執掌後宮，卻以皇後之尊為刺客鋪路，差點毀傷聖體，你可知罪？”

皇後孃娘對勁洋洋的看著我，兩條手臂生硬的垂在身側，我曉得，她那是被金飾壓得抬不起來了。

“我隻是想讓她跳舞給你看，文娛文娛，省的你去宮外文娛。”

我目瞪口呆，聽著李公公振聾發聵的聲音，隻感覺腦筋亂成了一團，我早前還在為芸嬪和她的孩子慚愧，如何現在聽起來，彷彿事情並不是那麼回事啊。

“娘娘息怒，老奴的話還未說完。”看了看我和慕容夜，他又道：“但是，敬事房的記錄中，皇上召芸嬪侍寢的那一夜，正巧是芸嬪娘娘來月信的第二日，底子冇法侍寢不說，即便侍寢，也是不能懷上的。”

我不懂他想問甚麼，冇有說話，隻聽他又忿忿道：“每日每日都給我送牌子，讓我召幸其他女人，還給我保舉！你到底安的甚麼心？”

我立即點頭否定：

“……”慕容夜重重撥出一口氣，一根手指指著我，或許是感覺如果再說話，必然會被我氣死。

第七章

“……你！”

皇後聽太後提起這事，頓時來了精力：

太後見他如此，不由轉移話題：

“來人呐。”鳳儀嚴肅，一呼百應：“將她拖下去，杖責……一萬！”

“每日送牌子讓你召幸妃子，是我的職責啊！至於保舉……我曉得你的口味，把你能夠會喜好的都留著呢，保舉的都是你不喜好的。”

身為一個宮女，我隻能幫他們到這裡了。

“那芸嬪之事呢？若不是你公開賜藥，芸嬪腹中龍子又豈會無端掉胎？”

我聽慕容夜那般問，從速掙開了小寺人的按押，跪爬上前解釋道：

固然我的背後有那樣一個龐大的蕭氏家屬；固然我的身份是一個被廢了的前皇後，但這個罪名也是不能瞎認的。

“蕭芳芳，朕有的時候真思疑，你對我到底是不是愛。”

李紮便是李公公的閨名。

慕容夜也被我的話噎住了，目光閃躲，訕訕的摸了摸鼻頭。

太後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從她和慕容夜的神采中我看出來了，她之前用太後的帽子把我壓在小黑屋裡三天兩日的事情，慕容夜不曉得。

“哼，如何樣？這下你冇話說了吧？”

這麼個不找邊沿的題目，讓我如何答覆呢？支支吾吾，遲疑半晌後，才答道：“做，做了。奴婢每日都掃地，刷牆，洗馬桶……”

我被他噴的後退：

慕容夜咻的停下腳步，我一鼻子撞上了他背脊，驀地回身，對我大吼道：“日月可表？可表甚麼？可表就是硬塞個會跳舞的女人給我？還是個刺客！”

“算了，李紮你來講吧。”

“……”

李公公處亂不驚，對皇後叩首道：

“呃，主子把檔案都交給蕭……芳芳宮女掌管了。”

慕容夜快速走在禦花圃中，一邊疾走，一邊氣憤的對身後一溜小跑跟著的我凶道：

“啟稟皇上，從敬事房的記錄看來，皇上即位五年間，每夜都是宿在蕭……前皇後蕭氏宮中，隻要六個月前的一晚，醉酒召幸了芸嬪娘娘，然後三月以後，芸嬪娘娘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