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牛奶[第2頁/共3頁]

晌午老夫人夏困，又怕睡熟了夜裡失眠，便歪在榻上小憩。書雁與新進的趙嬤嬤侄孫女書鸝一塊兒服侍著，老夫人露了點眼縫看天氣問，“幾時了？”

馮懷徽抻腳踹他，“去小市街，槐西街走到底再往南才便利！”

書鸝模樣嬌憨地笑，“三女人如許操心機？糕點鋪子買來不成嗎？”

“那既然城南有，讓你二嬸嬸打發人去尋來就成了，你要去乾甚麼？”老夫人不悅隧道，“城南那邊都是些小戶買賣人，魚龍稠濁的，你個女兒家去瞭如何好？”

也冇甚麼，不過是兩個小廝暗裡愛好拿自家少爺相互較量。馮費鼻孔朝天，嗤笑道，“說晉少爺從他外祖李大人家討來方名硯，讓我開開眼。成果我去了，毛兒都冇見著。想來是夜裡發夢，白日還未醒罷！”

秦侞暮墨發稠密，平素在府上多梳丫髻，今兒卻梳了垂鬟分肖髻，左邊簪了支羊脂茉莉小巧簪，中間排插著六朵茉莉珠花，耳上戴著一對豆紅芙蓉玉。她春裳比凡人脫得晚，這時終因而穿上了夏裡一件月柳色織錦妝花褙子，壓著串瓔珞，下裳是條粉色挑線裙子，行走間裙子翻動，暴露金絲芙蕖高底繡鞋的鞋尖兒。

馮懷徽二人麵麵相覷，嗅出此事不平常的氣味兒。

老夫人看著嬌俏的秦侞暮，不覺眼裡就含了笑，“如何打散重梳了？不是忙著，就淩晨存候時冒了個頭，又來做甚麼。”

馮懷徽在馬背上直翻白眼，“他決計尋你乾甚麼？”

馮懷徽深思著應當八九不離十，又踹馮費一腳，“那就從速跟上去！我在後院被五姑姑一頓排揎，也冇見上逸晉，你卻跑去跟秦深閒磕牙，他不要跟前服侍著嗎！”

書鸝有一絲不歡暢，“我莊子上來的，冇見過書雁姐姐見的繁華，當然是不曉得的。”

書鸝早就進了秦府，一向跟在趙嬤嬤身邊奉養學端方打雜，等書蓮一放就直接提來堂屋裡升上了一等丫環，她又是獵奇又是討巧隧道，“您可彆冤枉了三女人，這兩日看女人在廚房裡帶著廖婆子她們忙進忙出的，廚娘都看不懂在做甚麼，花了好大的精力。”

馮費的瓜子喂完了，馬還不縱情，甩著腦袋在他身上拱來拱去，馮費忙不迭躲開道，“有能夠，五姑奶奶的茶葉鋪子可不就是這個方向麼，那鋪子門口昨兒去看不另有人坐著罵街，是不是幫著去善後的。”

秦侞暮甜糯糯地笑起來，“牛奶，水牛奶。”

“這說的甚麼話。”書雁介麵道，“大女人與三女人一脈血親，三女人天然操心了。況書鸝mm不知內裡，就如你店裡去點個玫瑰膏，人家鋪子上不能囤那麼多玫瑰蜜不新奇，得給你找來花房裡養好的玫瑰，一朵一朵挑下瓣兒來現碾現做，就這麼一道蜜就得花上一天工夫，點多了一天都不敷。這還是照預定過的說法，若冇預定，前邊兒排著人呢，給你先做呀，很多上幾倍的銀錢。”

馮懷徽冇了詰問的興趣，主仆二人跟著秦侞暮悠悠然在京都裡閒走著，越走二人越覺不對勁兒，直到了城南石井街的一串兒醫藥鋪子前，馬車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