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癟[第1頁/共2頁]

趙嬤嬤見機隧道，“我也是技癢，今兒三女人可要輸上一筆了。”

秦暮將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擺，朝天仰著鼻孔道，“昔日輸得褲底兒都掉了，可算我贏了一把！”

可冇將老夫人與趙嬤嬤笑倒了。

秦侞瑤咬得嘴唇發白，想不出話來應對，隻得又認一遍錯。老夫人揚了揚手，書蓮便將秦侞瑤請出去了。

“你一刻閒不住。”大夫人點著秦暮的額角，身子倒是站了起來，“也好，我也好久未推牌了，趙嬤嬤你來湊個數吧。”

秦暮睜圓了眼睛道，“祖母與趙嬤嬤這麼多年，但是默契，該不是要詐我。我昨兒才賠了一大簍子螃蟹，今兒可再賠不起了。”

三人推了一圈大夫人與秦侞瑤纔來，大夫人忙得腳不沾地不過出去請了安就走了，秦暮冷眼瞅著卻像決計將秦侞瑤送過來給她鎮鎮場子似的。

秦暮點頭如搗蒜，非常滋擾隧道，“是呢是呢！”

話冇說完，簾子翻開，走進個穿淡黃色繡山茶花窄袖對襟襖子，蜜粉色鑲銀絲馬麵裙的十三四歲的女人來，她一麵解著披風一麵道，“祖母又給三mm甚麼好東西了？”

老夫人攬了秦逸年在懷裡，搓著他的手問，“外頭冷嗎？”

蓋子敞開，為了讓秦暮看清楚，書丹半矮了身子將盒子遞到秦暮麵前。

老夫民氣疼得抱起秦暮，低聲哄著，“暮姐兒乖，祖母錯了，昔日你都喜好吃大魚大肉的，慣不愛吃這些水裡的腥物。待會兒你大姐和二哥過來，晌午就在祖母這兒吃螃蟹可好？”

秦暮就著書雁打起門前帷簾的手竄進了明間堂屋，老夫人用了膳坐在正堂的羅漢床上吃茶，明顯是等人來存候。

第二日醒來，長鬆院就穿來了好動靜，禁足半個月的秦暮因為認錯態度傑出被提早解禁。秦暮歡暢得髮梢都透著精氣神兒。

“過來看侞暮的。”老夫人拍拍秦暮的手道，“她昨兒才醒，那裡曉得今兒就起這麼個大早來給我存候，想必還要等會兒。”

老夫人斜睨著秦暮道，“敢情這兒等我呢？行行行，不過一頓螃蟹祖母賠你。”

這時門外掀起一點冷風，秦家大房嫡子七歲半的四少爺秦逸年帶著凍得通紅的鼻子走了出去，給老夫人請了安又喚了一聲三姐姐。

秦暮還是癟著嘴鬱鬱寡歡的模樣，趙嬤嬤朝書丹使了個眼色，書丹走進西梢間裡捧出個紫檀盒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老夫人笑著刮秦暮鼻子，“十句裡八句離不開吃吃喝喝的，你現在身冇二兩肉，若吃多了胖起來，可抽不了條了。”

老夫人允她吃一塊，“甜糕吃多了壞牙。”秦暮乖覺地點頭，與老夫人嘮起了家常，和老太太談天嘛，秦暮奶奶之前常做這事兒呢。

老夫人捉著秦暮的手揉了揉冇說話，趙嬤嬤出聲催道，“四少爺還不快去，上學要遲了，夫子早等著了。”

不說也算了一說秦暮委曲得眼都紅了，要曉得自從秦暮上了年紀，不但腸胃另有身材都大不如前，這類性寒的東西她多久冇碰了。

秦暮立時破涕為笑接過盒子來，盒子裡裝著一件赤金扭絲活結鐲子，鐲子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鐲子上嵌著三隻嬉笑玩鬨的赤金小貓，模樣討喜，憨態可掬。三隻小貓的眼睛或用白翡翠或用紅寶石，流光溢彩的，讓人一看就撒不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