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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維克多說。

他伸出左手，接住了刀。

塔砂長著惡魔的角，長著惡魔的翅膀與龍的利爪，她的氣味稠濁，即不像惡魔也不像龍，恰如某些高檔縫合生物的模樣。即便她曾開口，即便她完整冇暴露附屬於維克多的跡象，在慘白的安蒙心中，她仍然是維克多的附庸打手。

“怒角賽門冇有腦筋，它死於空間亂流。”收割者不屑道，“在絕對的力量前，小聰明毫無用處。謊話之蟲維克多，你覺得還能在深淵當中賽過我，就憑你這被深淵放逐的孱羸身軀？”

冇有裂縫，冇有巨響，那真是個完美的小洞，像在雞蛋上完美地鑽孔。慘白的安蒙詭計躲閃，但是維克多的拳頭擊中它，來自另一個方向的擊打固然冇法突破安蒙的腦袋，卻充足讓它冇法逃離。正如同剛纔塔砂與維克多說的那樣，塔砂動刀，維克多臨時充當砧板。

維克多舉拳，向前揮出。

不過隻是一擊的話，絕對綽綽不足。

鐵拳砸在鐮刀刀身之上，惡魔的皮肉撞上惡魔的骨骼，收回一聲沉悶的巨響。巨響的起點伴跟著清脆的斷裂聲，那柄骨鐮回聲而斷，墜落到地上，從透明水波變回慘白的骨骸。

長刀的刀尖對準了安蒙的腦袋，如果龐大的收割者冇有隱形，這場景看起來大抵味很像用牙簽去頂倒下的樹，純粹是螳臂當車。三米，兩米，一米，眼看惡魔領主的厚腦袋就要將長刀折斷，塔砂握刀的手動了。

必須抓緊時候。

長刀砍上了無色的骨骼，拳頭重擊上咽喉，正反兩股不異力道衝撞的頃刻，收割者安蒙一時候轉動不得，隱形骨骼蒙上一層灰濛濛的薄霧，在氛圍中若隱若現。

那隻剛纔還鮮血噴湧的斷肢竟然已經癒合了，塔砂看了看它，滿腦筋都是斷尾求生的壁虎。

在他們躲開的時候，他們形成的小小裂縫，已經癒合了。

“算了，我們走吧。”維克多揮了揮手，“路上會長出來的。”

“瞧你說的，就仗著天界已經冇了，那位滅亡之神不會跟你討要版權是吧？”維克多咂了咂舌，遁藏著另一波進犯，“順帶一提，上一個說我已顛末時的那位仁兄，現在一片都不剩啦。”

作為刀，塔砂的這把長刀能夠用，正如冇槍彈的qiang也能拚刺刀。但是這把長刀最首要的感化既不是砍殺也不是破魔，秘銀與撒羅聖子的祝賀聊勝於無，首要用於粉飾刀上的魔力顛簸。塔砂握著的長長刀柄內，密密麻麻的符文包裹著薄薄的夾層，夾層內全都是固化的魔石。出於堅毅考慮，魔石儲備量未幾，冇法支撐耐久戰役。

“絕對的力量，噗嗤，啊，真是抱愧，我好久冇聽到這麼荒唐的笑話。”維克多笑了起來，“彆的……明顯不止憑我啊。”

“是啊。”塔砂也笑了，“費事你當一下砧板。”

冇有誰能瞥見它，即便邪眼女巫美杜莎站在這裡，她也不會看到任何東西。安蒙的消逝既不是假裝也不是神通，它本身就長成這副模樣，彷彿枯葉蛾天然就能在枯枝敗葉間藏匿。粗糙奇特的骨骼大要吞噬了統統聲音，削鐵如泥的骨鐮哪怕在你耳邊劈過，你也聽不到一絲一毫的雜音。帶著小孔的骨骼讓氛圍流動亂成一片，很難感知，唯有在快到極致時骨鐮纔會扭曲氛圍，在空間中產生盈盈波光。但是到了能夠瞥見“波光”的時候，被進犯者又另有多少時候能用於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