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身在亂世，無人可逃[第2頁/共4頁]

“在一天位儘一本分，若你能將我儲君身份拿走，我自不會再想這些事了。”音彌生說道。

“看破不說穿，啊，會不會做人了？”

“我是為公子你著想，那位魚女人很聰明的，你瞞不了太久。”

“他不會氣死的，他還等著我歸去給他儘孝呢。”石鳳岐笑道，“對了，阿誰後蜀偃都那邊，有個販子叫葉藏，你跟他多來往一些，買賣甚麼的在南燕多幫襯一下，吃點虧乃至被他吞了都冇乾係。”

“音彌生你個龜兒子敢撬老子牆角！”

“那裡有好人和好人之說，隻要勝與敗，活人與死人之分。”

音彌生不再說話，回身拜彆，然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像是要把胸口處的壓抑都吐出去。

“候老闆客氣了，我冇有活力，我也不是甚麼弟妹，我跟石鳳岐……我跟石鳳岐八字冇一撇的事。”她本來想說她跟石鳳岐就是朋友，一想想前次這麼說的時候，石鳳岐氣得差點冇跳起來跟她玩命，還是改了下話頭，保命要緊。

“行，您漸漸看著啊，我剛纔但是看到魚女人跟音世子出門看景去了，你可彆怪我冇提示過你……”

“如果能保下白衹，是不是能夠……”

“那八字總會寫成的嘛，對了，鄙人姓候，名賽雷，女人不必稱呼我候老闆，叫我……女人這是如何了？”

音彌生倒了那杯已經涼透的茶，起家道：“我不會奉告她的。彆的，陛下一向在宮中等你，不止我的事，另有白衹之事他也想與你籌議，或者說，想與上央先生籌議。”

兩口兒都是好名字。

石鳳岐他去到那裡，都會有人往家中報信。

石鳳岐轉了轉手中小巧的茶杯，倚著桌子，看著外邊的好景色，淺淡的笑意懸在他眼角：“你想如何？”

“我為甚麼要急著分開南燕？”石鳳岐反問他。tqR1

“出去吧。”石鳳岐紋絲不動地靠在椅子上。

“去給上央寫封信，白衹的事能拖就拖吧，好說是同門師兄弟一場，竇士君……唉，大師兄也是個好人。”

屋裡的石鳳岐還在晃著腳尖兒，晃得極富節拍感，目光穿過窗子不知望向煙波浩渺，他眼神幽深，萬千風雲藏在他胸口，他儘數掩好，不讓炊火感染魚非池半分。

所謂雕梁畫棟，不過如是。

他像極了江山的水鄉，女人們身上碎花的小衣裙，公子身上蠟染的長衫袍，都是些邃密之物，穿的都這麼講究，就更不要提吃喝了，小碗小碟的小菜花腔奇出，配色擺放都有講究，說話慢聲細語，不急不徐，軟軟的聲音就算是罵人，也聽不出半燃燒氣來，無一絲誇大之感，隻要那種融入骨肉裡的餬口情味。

“去你的。”石鳳岐抬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笑罵道，“那是我兄弟。”

“彆打上央的主張，他是不成能來南燕的，他但是我家師啊。”石鳳岐笑一聲，晃了晃腳尖兒。

魚非池坐在這堆棧的八角涼亭裡，揣摩著這石桌上畫的花題的字，再看一看與石桌相搭的一套茶具，想著這處所，當真合適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