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魔4[第1頁/共1頁]
我唇角扯動,泛了個嘲笑,但那樣的話卻不再說,隻是指著前麵的方向奉告阿鴛:“再往前走就是淩都,之前淩國的都城。但是我不曉得它現在叫甚麼,因為淩國在一年多之前已經不複存在了。”
我們兩人從祁雲山脈的範圍內跑過來,一嚮往之前淩都城的方向奔了數裡,直到我喘得不可,這才停下。
小丫頭愣了一會兒,跟我點頭:“阿鴛不清楚,彷彿傳聞內裡打鬥了,但那又關我們甚麼事呢?不管那些國度叫甚麼名,百姓還是一樣的餬口,不會因為誰做了仆人而有太大的竄改。”
我的心一揪一揪地疼,阿鴛問我:“女人如何了?”
我因阿鴛這一番話對她有了重新的熟諳,冇想到一個山莊裡的丫頭竟能想到如此境地。說實在的,如許的境地我冇有,直到明天我仍然糾結於啟國滅我淩國這件事情,並對峙著以複仇為念,走完我的下半小我生。
小丫頭道:“女人彆想那麼多了,都是疇昔的事,我們現在是要進城麼?”一邊說一邊抬了手幫我把罩麵的薄紗被風掀起處再順了順,然後又說:“女人的親人不是都已經不在了麼!要我說,我們就彆歸去了,遊故地老是悲傷的。”
我抹抹眼睛,實在最冇有眼淚,隻是下認識的就想做如許一個行動,然後奉告阿鴛:“必須得歸去,我另有事要做,你跟著我就好了。”
帶著阿鴛一起往淩都的方向走,路上有來往的馬車,阿鴛幾次勸我坐坐,但我冇應。這條路是小時候跟二哥偷偷出來玩經常常走的,固然每次歸去都被父皇和母後經驗,但是感激二哥,若不是他帶我出來過,我一個長在深宮的公主,又如何能夠順利找到回家的路。
阿鴛幫我拭著額上的汗,勸著我說:“女人彆如許,阿鴛曉得您跟仆人之間有隔閡,但我們現在都出來了,您就彆再多想。另有啊,女人,為甚麼不把那三塊牌位一併帶出來呢?”
阿鴛冇有體例瞭解這一起上我是抱著如何的表情,當我們終究站以淩國京都前時,抬眼望去,那上麵卻已經不再是我所熟諳的淩都二字,而被改作殤州,前麵還跟了個大大啟字,以示它現在已淪為啟國土地。
我知她問的是我親手刻的親人牌位,臨出來時我隻帶了衣裳和幾塊碎銀子,牌位還供在屋裡的香案上,冇動。小丫頭當時必定提了一句,我冇理她,現在問了,我便同她說:“特地冇帶的,若不留點甚麼,如何提示你家仆人記取我這筆債呢?”
我搖點頭,說:“冇事,我之前住在城裡的,隻是當時候這裡還叫淩都,現在改了名字,有點不太適應。”
可惜,我就是那一小部分的此中之一。就算不報國仇,我還要報家恨,以是我不能放心。
但是再想想,實在阿鴛說的冇錯。誰做國君,分歧的隻是一小部分人的人生,而對於百姓來講,都是一樣的。
我拽著阿鴛就走,頭都冇有回。心安?他說我若好好的他便能心安,多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