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1)[第2頁/共4頁]
我呆坐在禦書房中,盯著麵前空缺的梨花箋入迷。忽聞“啪”的輕響,墨水滴在紙上,緩緩氤氳開來。
見我不語,他又道:“晉王掛帥征宋,想必戚大人暗中出了很多力,大人當真感覺征宋理所該當?”
“不明白嗎?宋昭分開建康後,化名何逸,幾年以後,蘇君慧生下一女,起名何瑛,恰是你的孃親。你是宋昭的外孫女,當今宋國國主宋容書則是大皇子蕭懌的重孫,若按輩分,他還應當喊你一聲姑姑。”
提筆換紙,終是隻寫了“安然返來”四個字。
心下一跳,我淡定地迎上他的目光,若無其事道:“公子何出此言?作為二品少傅,朝廷要出兵兵戈,我不該來看看嗎?如何是獨獨為晉王送行?”
辰時,朝陽東昇,朝霞漫天,又是晴好的一天。南城門外,全軍集結結束,糧草業已到位。皇上慷慨陳詞,全軍將士共飲美酒。
另一方麵,皇上伐宋情意果斷,招募新兵、籌辦糧草之事便被提上議程。至於到底由誰掛帥這個題目,每日上朝,群臣少不了要停止一番狠惡的唇槍舌劍。因為我身份敏感,不成直接出麵,楊夙便挑起大梁,代表兵部激辯群臣,力薦傅惟。
似有一道驚雷在耳畔炸開,我滿心震驚,定定地看著元君意,喃喃道:“你……你在說甚麼,我不明白你的意義……”
青煙嫋嫋升騰,視野不覺恍惚。畫像中的爹孃笑得格外慈愛,同活著時冇有任何彆離,就彷彿他們從未分開。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我說:“哎,有話你直說,彆吟詩啊。”
我抽了抽鼻子,道:“爹孃離世後,他是女兒在這個世上獨一愛的人了,求爹孃讓留在我身邊,好好地,留在我身邊……”
表情有些沉重,躺在床上展轉反側,久久難以入麵,遂披衣起家,在花圃中漫無目標地浪蕩。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小閣樓門口,排闥而入,燭火搖擺,一室暖黃。
我的確哭笑不得,因為我感覺這些黑衣人該當不是衝著我來的,除了那群言官經常與我不對於以外,臨時冇有彆的仇家。但想到傅惟也是嚴峻我的安危,心下不由自主又出現幾分甜美。
點兵結束,傅惟翻身上馬,帶領雄師解纜,遠赴江南疆場。全軍浩大而去,垂垂消逝在遠處蓊鬱富強的林中。我卻仍然肅立原地,極目遠眺。
楊夙走後,傅惟也越來越繁忙,除上朝以外,底子冇有任何機遇與他見麵,更彆提說話。
“托戚大人洪福,我吃得下睡得著,統統都很好。”他輕搖玉骨扇,稍頓,笑對勁味深長道:“戚大人既然想為晉王殿下送行,為何不下去?”
擺佈兩位將軍跟在傅惟身後,二人皆是從處所調回的年青將領。
我站在城樓上,遠眺城外氣象,終究明白為甚麼自古以來無數豪傑豪傑甘為江山折腰。若非親眼所見,永久冇法設想如潮流般浩浩大蕩的軍隊連綿數裡,束裝待發,是多麼的氣壯江山,氣勢澎湃。
我被他氣得牙癢癢,麵上卻仍笑得恰到好處,“世人貌有類似,公子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