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相思相望，漸行漸遠（5）[第2頁/共3頁]

“好，好，我明白了……”他幾近絕望地盯著我，“來人！”

又是悠長的沉默。

我昂首望他一眼，吐出一口鮮血和一顆被打落的牙。

幾名侍衛回聲而入。

從端五節至今，我每天寢食難安，在慚愧和擔憂中惶惑度日，我想過千百種能夠的結果，也想要向他主動坦承，求他諒解，卻彷彿獨獨冇有為當日的決定悔怨過。

“冇有，我冇有，我對他絕無半點男女之情，也從未竄改過態度，你信賴我啊……他無權無勢，與廢人無異，底子不會對你形成任何毫無威脅，讓他遠走高飛……”

禦書房。

我有力地伏在地上，淚水如決堤似的如何也止不住，反幾次複說的都是“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還能再說甚麼。

我心中一緊，不覺頭皮一陣發麻，下認識地朝後退了幾步。

一起向禦書房走去，我極力平埋頭境，幾次奉告本身要沉著。傅唯一貫對我極好，隻要我好好跟他講事理，讓他明白傅諒底子毫無威脅，哪怕他一時難以消氣，信賴假以光陰他也必然會諒解我的。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嗬，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你一向不肯接管我的冊封，是想等他娶你做皇後，是不是？”

我疼得眼淚直掉，要求道：“阿惟，你讓我解釋好不好？”

傅諒他……竟然到了彭城，與傅辰結合起來，借勤王之名……起兵謀反！！

“為甚麼要這麼做？嗯？”他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溫存地撫摩著我的肩膀，眼神當中卻儘是恨怒與冰冷。

我的手心沁出盜汗，一顆心幾近跳到了嗓子眼。

“今奸妃當道，女官禍國，聖聽之蔽久矣。今率二十萬雄師起兵勤王，誓要誅殺妖孽，清君側。”

悔怨嗎？

“戚太傅在嗎？”模糊是小安子的聲音，若帶幾分焦心。

他支支吾吾道：“這個……大人，皇上急召您去禦書房見駕，您、您去了便曉得了。”

但是，我越是自我安撫，懼意便更加猖獗。

“是。”

那……是甚麼樣的眼神？我如何都不敢信賴，他會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我。

我滿心震驚，將討伐檄文看了一遍又一遍，如何也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但是，實事擺在麵前，由不得我不信。

我盯著麵前那雙描龍繡鳳的龍靴，心跳驀地加快。固然低著頭，卻仍能清楚地感遭到頭頂上那道鋒利的目光。無形中升起一股凜冽的壓迫之氣，迫得我幾欲堵塞。

我訥訥站在原地，望著滿地狼籍，心下慚愧難當，如有千蟲萬蟻在啃食。我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即便解釋了，也不曉得他還會不會聽信於我。

傅惟背對我，呼吸聲混亂而短促，渾身高低披收回森冷的氣味，“戚玉瓊，你真是好，好得很！”他低吼著，難言哽咽之音，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滿滿的絕望與痛苦。

傅惟負手站在窗前，麵色烏青，眼神肅殺如寒秋。他緩緩抬開端，一瞬不瞬地將我望著，似是想將我看破，鳳眸中一片幽深蕭瑟，仿若最深沉的夜，直要吞噬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