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傅這職業（4）[第2頁/共4頁]

我硬著頭皮道：“……真的。”

我正想再偷看傅惟，餘光一掃，卻發明靶位前麵的矮林中似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而他卻像是渾然未覺，自但是然地伸出雙臂將我環住，握著我的手，指導我挽起弓箭，持續對我低語：“現在對準，箭尾、箭鏃、靶心要在一條直線上，一邊對準一邊將弓弦拉至下頜處……來，聽我的。”

這貨的出場體例老是這麼驚世駭俗，教人冇法直視……

“不敢，隻是微臣並冇有獲咎過漢王殿下，不明白殿下為何要遷怒於微臣。”

半晌，他問道：“比來，還好吧？”

回到帳中，傅諒氣鼓鼓地往榻上一坐，嘴巴翹得能掛油瓶，看著我目光幽怨非常，堪堪教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但如此，他還時不時地收回哼哼聲，約莫是想藉此表達對我的不滿。

嗯？如何彷彿……

幸虧我是初度射箭，力道遠遠不敷，是以傷口並不非常深，但仍有鮮血不斷地流出來，月紅色錦袍被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方纔的景象一目瞭然，我想扯謊也說不得，隻得照實道：“微臣正在向晉王請教箭術，殿下……”

我偷偷望了他一眼，視野從飛斜的劍眉、通俗的眼眸，到俊挺的鼻梁，再到微抿的薄唇，每一處都教我流連忘返。彷彿隻要望向他，就再也挪不開眼了。

我：“……”

傅惟將弓箭遞給侍從，一麵不緊不慢地解開纏繞在手上的繃帶，一麵與其他兩位皇子談笑。我站在原地，愣愣地將他望著，不知是進是退，腳下忽的有些挪不動步子。

傅辰此人精於商道，據聞，他天賦異稟，尚未識字便能將金算盤打得叮噹響。現現在，天下高低統統的官營票號、錢莊皆由他掌管，不但如此，他還涉足茶、鹽、絲綢、木料買賣，每年國庫約三成的支出都由他進獻，可謂金燦燦的搖錢樹、朝廷的財神爺！

說時遲當時快，他竟一咬牙將那支箭硬生生地給拔了出來！

我：“……”

“……”額上速速掛下三道黑線，我內心不爽，麵上仍恭敬道：“殿下太看高微臣了。且不說微臣完整冇有功底，即便是從現在起，微臣不眠不休地練習騎射，也毫不成能在短時候內達到能‘露上一手’的程度。還是說，莫非殿下有幾日速成法能夠傳授給微臣？”

我按捺住內心的狂喜，強自平靜道：“多謝殿下！”

“這……”小安子一臉驚駭地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了看傅諒，複求救似的看了看我，神情非常糾結。我用眼神表示他快去，他如蒙大赦，一溜煙地跑走了。

傅邕哈哈笑道：“四哥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並無他意。再者說，女人如何了，我大齊國的女子個個上得馬背、挽得弓箭。”說罷，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是吧，少傅大人！”

“嗯，我信賴你。”他理所當然道：“即便如此，那待我百年以後，準你為我陪葬。”

他側過身，昂首眺向遠方廣袤的草原，寂靜不語。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現在時近傍晚，殘暴繽紛的朝霞鋪滿天涯，分外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