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2）[第2頁/共4頁]

“戚大人？”妍歌居高臨下地打量我，美眸當中帶了幾分昨夜未曾見到的高傲，“你就是阿誰傳說中的齊國第一女傅，戚玉瓊？”說罷，目光逗留我的肚子上，暴露了不知是訝異還是嘲笑的神采。

皇上看著這統統，眼中深意乍起，笑容亦深沉了幾分，道：“朕竟不曉得妍歌公主與老二乃是舊瞭解。老二，你且說說，你究竟何時與妍歌結識？”

傅惟拜下，解釋道：“回父皇，三年前兒臣出任幷州總管時，曾在齊突邊疆的山脈中遊獵，適逢妍歌公主被流寇圍攻，兒臣遂脫手相救。彼時，兒臣並不曉得公主的實在身份，未曾想到公主竟戴德至今，兒臣實在不測。”

“放心，這點小傷算不了甚麼。今早換過一次藥，已然好了很多。”他一麵活動胳膊，一麵洋洋對勁道：“莫說是獵熊，便是赤手打虎都不在話下！”

傅諒放心腸址點頭，道：“冇事便好。我本來籌算倘若本日你還是吃個不斷，我便稟告父皇退出本次圍獵，直接帶你去白雲觀驅鬼。現在見你規複普通，我也放心了。”

馬場內，傅諒正一本端莊地對著馬廄唸唸有詞，時而摸摸鬃毛，時而拍拍馬背，彷彿正在與馬兒相同扳談。這十匹便是昨日元睿進獻的突厥良駒，乃是傳聞中的汗血寶馬，可日行千裡、夜行八百。

他拍了拍我的肩，慎重其事道：“戚大人多保重。”

仿若寒冬臘月裡被人用冷水兜頭澆下，寒意徹骨而入，直逼心底。我愣愣地望著他二人，彷彿在一刹時被人抽去了靈魂，心中竟說不出是甚麼滋味。

終究，我隻得挺著肚子進了太醫帳。

滿座皆驚，世人的視野齊刷刷地落在傅惟身上。他望著妍歌，淡淡抿了抿唇，並冇有過量的反應，眼裡的笑意卻愈發濃了。

皇上緩緩點了點頭，道：“本來如此。既然你二人有此善緣，老二，今後你便陪妍歌多多走動，替朕一儘地主之誼。”

傅諒覷了覷我的神采，道：“玉瓊，你如何彷彿心不在焉的模樣？該不是……餓鬼又來了吧？”

我：“……”

“本日下午有獵熊大賽啊，這麼首要的事莫非你忘了嗎？”他迷惑地皺了皺眉，摸下巴道：“該不會，餓鬼上身有甚麼後遺症吧？”

如此看來，我……

喂，等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元睿讚道：“晉王光風霽月，豪傑少年，皇上得子若此，當是大齊之福啊！”

麵前清楚是郎情妾意、豪傑美人的誇姣畫麵，我卻感覺非常眨眼，內心傷溜溜的，像是在醋缸裡泡過三天三夜。我不敢再看傅惟，也偶然留意妍歌，隻是一個勁兒的悶頭吃菜。

我說：“不需求評脈嗎？”

我忽覺胸口一蕩，話到唇邊驀地僵住，心中五味陳雜，極不是滋味。怔忡間，他二人已然在我麵前勒馬停下。我強行平埋頭境，作禮道：“微臣見過晉王殿下，妍歌公主。”

我待要說話，剛巧瞥見不遠處起伏的平原上有兩道熟諳的身影。

我哭笑不得道：“不消耗事了，我吃飽了餓鬼天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