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3）[第2頁/共4頁]

“不知公主想跟微臣比試甚麼？”

實在我也是不太明白，我與她昔日無冤剋日無仇，她如此固執地與我難堪究竟是為了甚麼？莫非就因為我是齊國第一名女官嗎？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我本想說太子常日射箭時跟著學了一些，轉念一想，我這清楚是穩輸的節拍，若說傅諒教我，萬連續帶他一起被嘲笑便不好了……雖說他經常坑我，但我卻不能坑他，想來也是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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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歌咬唇，倔強道：“比試尚未結束，我怎可隨便離場。再者說，你都不怕，我會怕？要歸去你先歸去。”

秋虎原周遭百裡以內早已便全數清場，絕冇有外人能夠進入，而比賽剛開端冇多久，若說是有人德勝返來，彷彿也不太能夠。那會是誰？

我心下猜疑，侍衛遞來長弓和一支羽箭。事已至此，我隻得無法地接過，心道隻要不脫靶也不至於太丟人，遂在腦中飛速回想起昨日傅惟傳授的射箭要訣：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對準，箭鏃略高於靶心，下頜微含。

台下，傅諒正用力衝我擠眉弄眼，神采甚是奇妙，不知想表達甚麼。心中合法思路萬千，我懶得理他，遂端起茶盅小嘬一口，決定疏忽他的存在。

元睿約莫是猜到了後果結果，乾乾笑道：“少傅大人言重了，哈哈，友情第一，比賽第二。”

妍歌輕勾唇角，似有幾分輕視、幾分挖苦。她待要說話，傅諒卻搶先發聲，不耐地與她道：“妍歌公主，看來有件事情你彷彿不太清楚，我須得提示你一下。玉瓊是太子少傅，普天之下，她隻需聽兩小我的叮嚀便可，第一人是父皇，第二人便是我。莫說她當真不會，即便她會，憑甚麼你讓她跟你比，她便要跟你比？何況，少傅乃是文官，騎術獵術本就不在考查範圍以內，你這般以己之長比人之短，真的大丈夫嗎？”

冇過量久，妍歌起家走到聖駕跟前，拜下道：“皇上，臣女有個不情之請。”

我氣極反笑道：“那還比甚麼？公主不如自娛自樂來的痛快。”

我右手邊坐的是元君意，他正自顧自飲茶，一派雲淡風輕、淡定圍觀的姿勢。此人也非善類，恐怕來頭不小，但我卻不記得突厥王室當中有他這號人物。眼下我身在秋虎原，想要查他非常不便，隻得且行且看。

不知何故，心底驀地升起一股怒意，像是被貓爪撓過普通，急於抒發卻又無可排解。我深吸一口氣，又看了傅唯一眼，終是忍住不悅，好言道：“公主，不是微臣不想與您比試，而是您發起的這兩項微臣確切不會。倘若您想比其他的，諸如琴棋書畫等等，微臣絕對作陪到底。”

我愣愣地望著他二人交纏的胳膊，恍忽間，似有一隻手伸入心窩抓住我的心，狠狠地掐著、擰著，痛得我幾欲堵塞。

我覺得我已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卻畢竟遜她一籌，看來做人真是不能太高估本身的無恥程度。她的企圖底子不在比試，而是要讓我尷尬。

妍歌翻身上馬，行動標緻利落。她不緊不慢地收起馬鞭，不惱反笑道：“我乃使節，她本就該執國禮相待，現在我如許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冇法滿足，是否太失禮數？此事如果傳出去，隻怕會有損貴國的名譽。”這番話雖是說給傅諒聽，但她的視野卻自始至終逗留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