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碧玉歌[第1頁/共3頁]

月夜吃驚，欲追上前去，身側忽有人低笑一聲道：“很像是麼？那是三年今後的你！”

隻可惜，神女成心，襄王無夢。更何況當時月夜早已傾慕樓中的另一名女子。

月夜眉宇間一片猶疑之色，不及多想，上前幾步隨她而去。

礙於柳映城之麵，月夜雖未曾挑瞭然回絕，可一向對其各式躲避。天長日久，柳若顏終感疲累，便在一天午後將月夜的畫像從花閣中擲了出去。

春意初濃，修竹院落冷風陣陣，碧玉竹軒，幽窗之下，月夜曲肱而枕。

再過一月，便是雪蕊十八歲生辰，若真如雲羅姑姑預言中所說，這場厄運她究竟是逃的過還是逃不過？

身側巫醫雲羅緩緩道：“那是她十八歲今後的模樣。倘若她能安然活過十八歲，那麼和公子的這段千年情緣就能具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如若不然，隻怕下一世循環，又會是一場難以預知的災劫！”

月夜暗吃一驚，即使方纔迷夢初醒，也知並非本身主動對她做出任何密切行動，遂淡淡道：“方纔我沉酣未醒，覺得是在夢中，如有甚麼獲咎公主之處，還請公主意諒！”

“我不信！那你方纔在喚誰的名字？”綠湖公主氣怒，又欲上前來抱他，月夜進退不得，乾脆用力將她推開。

竹軒裡一陣響動，茶盞筆硯打翻一地，引得侍從幾次張目來望，綠湖公主踉蹌後退，跌倒在軟榻上，回過甚來，怒道：“月夜，你還是要這麼回絕我嗎？”

這綠衣女子恰是夜郎王之獨生愛女綠湖公主，在夜郎國無人不知綠湖公主，便如無人不知鎮國大將軍月麟普通。更多時候，這位千嬌百媚的金枝玉葉，在國人眼裡倒是一個殘暴不仁嗜血成性的天國魔女。

說話的是一個一身青衣，滿頭銀髮的標緻婆婆，即使韶華已逝去，她的眼神還是那麼含蓄，那麼美。

紅衣魔女嗜血如狂，莫非這就是雲羅姑姑預言中提到的雪山部落的冇頂之災？

月夜暗吃驚，皺眉道：“姑姑此話，是甚麼意義？”

已近半夜，卻有遊絲般纖嫋的琴聲從營帳中傳出來，合著清風在明月下悠悠飛散。

三年後，夜郎震國大將軍月麟去世，其侄月明襲位，其子月夜遠遊大漢，插手當時統領江南道千名劍客的煙波芙蓉樓，以超一流的劍術很快成為樓主柳映城座下首席劍客，又因清俊邊幅，成為江南萬千脂粉紅顏眾口傳說的絕世美女人，更獲得柳映城之女柳若顏之親睞。

瞧出他眉宇間的迷惑，巫醫雲羅低眉取下他腰間垂著的香囊，“公子可還記得這個夢枕草的香囊？”

綠湖公主柳眉輕蹙，嗔道：“你是獲咎了我！從小到大，你就一向獲咎我！”她上前，緊貼著他的背，雙手重柔的環住他的腰，低聲道：“可我就是喜好你，月夜――你方纔夢裡有冇有我？”

那少女抬眸看一眼操琴的男人，見他麵上泛著一絲縹緲悠遠的神采，模糊還帶著一股焦炙，恍似在擔憂甚麼。

千裡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雪蕊沉著臉，擺脫不得，卻也不肯答話。月夜見哄她不得，遂側頭在她頰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