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荒珠[第3頁/共3頁]

江越好笑地拍拍她的頭，牽著她，舍了通玄院的一眾屋舍樓台，又出了東府城，一起向西，盤桓於西洲城的山天水色之間，調侃道：“要賴掉你的帳怕也不輕易，隻不過這‘春影十三劍’練起來非常不易，你要有耐煩才行！”

江越知她愛武，遂在一旁答道：“師妹喜好的話，我便教給你。”

楚嶽涵水眸輕眨，鼓掌笑道：“好一個‘越女春歌’！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豔更沉吟。齊紈未是人間貴，一曲菱歌抵萬金。一脫手便不俗，難怪能名揚天下，笑傲江湖。”

將楚嶽涵悄悄安設在榻上，正待回身而去，她卻俄然伸脫手抓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師兄，感謝你！之前涵兒玩皮，你莫要怪我――”

“不錯，”楚玄麵色微一變，緩緩道：“是涵兒奉告你的？”見江越點頭，遂回身背對著他，又問道：“那麼，你有冇有奉告她，這串靈珠是如何回事？”

楚嶽涵登覺一股朝陽般的暖和之意自掌心綿綿傳來，將體內的寒氣儘數熔化，不過一炷香時候已流轉周身，肌膚間蒸騰起一股暗香，飄出花閣，催開了半夜間閉合的花朵。

若在常日，楚嶽涵定然早已大聲鼓掌喝采，興趣勃勃地學起來，現在卻黛眉舒展，頗露喜色，嗔道：“爹爹偏疼，將短長的武功都教給師兄，卻隻教我一些平平無奇的招式，我不要學！”說完冷哼一聲負氣轉過甚去。

江越歎了口氣，“難怪！師父叮嚀過你不要練，卻這般不聽話！”說著搖了點頭，撫著她的秀髮道：“眼下那元珠的靈氣已經全數灌入你體內，你修為尚淺，以是接受不住。不必憂心，師兄替你化解開來便無事了！”說著抱起她到了院中花閣當中，扶她盤膝坐好。

楚玄鬆了口氣，迴轉過身道：“這本是一件隱蔽之事，不過你既然問起，便無妨奉告你。十五年前，在涵兒剛出世之時，為師曾窺測過她的天命，發明她射中竟帶著幾世的存亡劫，艱險非常，要想破解，彆無他法，隻能仰仗帶有凶煞之性的‘天荒珠’找到能破解她射中凶劫之人，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寶劍寒光陡閃，江越身如飛葉已輕飄飄飛掠出去，臨著江水一招一式練起來。那劍法本來飄搖靈動，情致纏綿，活脫脫勾畫出一個明豔秀雅的采菱少女的千百姿勢，隻是江越變纏綿為蕭灑，模糊另有一絲落拓豪放，更兼其本來就是一名風采翩翩的少年郎，這般舞出來自是彆具風情，看得方及碧玉之年的少女芳心轟然一跳，費了好大力量才勉強斂住心神，將重視力緩緩轉向劍招。

房中燈燭未燃，隻要一片細碎的星光灑出去。

少女的嗓音清婉嬌柔，聽的民氣底酥酥麻麻的，江越禁不住淺笑道：“我怎捨得怪你！”